我跟着桑子一个个房间巡视着。走到电梯口,一个女孩从电梯里出来,她包里的口红掉在了地上。我急忙捡起来给了她。
“谢谢了!”女孩冲我微笑着,她笑的时候,右腮有个酒窝。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又一笑转身离开。
“没见过女人?”桑子说。
“见过。”我说。
“你多大了?”桑子问。
“多大了?我要想想。”我说。
“我的妈呀,你脑子有病?”桑子说。
“是啊,记忆不太好。”我说。
“啊?连年龄也记不清楚?”桑子说。
“三十,对,就三十了。”我说。
“那你比我大啊。”桑子说。
“你不乐意?那我说小点。”我说。
“晕,哎!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桑子说。
“我想问,我的具体工作是干什么?”我问。
“内场保安,就是维持秩序,比如,有客人闹事,我们就去摆平,还有,看到可疑人员,及时通风报信。”桑子说。
“什么样的是可疑人员?”我问。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我去洗手间,你自己溜达吧。”桑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
桑子走了,我朝前面走去,包厢一间接着一间,门上面都有一个方形的玻璃窗,从窗口可以很容易看到室内。
我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在我准备转弯的时候,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小门,贴着红色的纸条,上面写着:消防设施。
我用手推了一下,门居然开了。里面是消防用的尼龙水管子,突然右侧墙上挂着的一个布帘晃动着,我吓了一跳,我伸出手臂,掀开布帘子,看到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通道。里面隐约有些光,我躬身走了进去,走了大约有十多米,就看到有一个磨砂玻璃门,里面有说话声,声音很小,突然,里面有人在喊,“谁啊?”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我吓得一哆嗦,慌忙从通道里跑出来。
我把消防门关好,喘了口气。
桑子进了厕所后,我就没有看到他,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我走累了,看到一间包厢是空着的,我就进去歪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有人把我摇醒。
“起来,下班了。”一个服务员手里拿着扫把。
“这么快就下班了。”我打了一个哈欠。
出了花满楼,我拐进了一条街,“杨上迁!”忽然有人在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