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市长在东湖附近有一套房子,我把韩国英接了过去。
他们在卧室里颠鸾倒凤,我在客厅里呼呼大睡。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斐市长坐在我对面。
“醒了。”斐市长说。
我揉了揉眼睛,“几点了?嫂子呢?”
“还不到9点,她在洗澡。”斐市长说。
我伸了个懒腰。
“起承,我听说你认识李成钢是吗?”
“是的,我是通过杨柳月认识的,他爸现在人大主任了吧,我应该有两年没见过李成钢了,他现在干什么了?”
“他现在可是发了,今年又接了一个北环工程,哎!”斐市长摇了摇头,“腐败啊!”
“让纪委查查不就行了?”我说。
“谁敢查呀?他爹是人大主任,他干爹是市委张书记,怎么查?”斐市长说。
“罗区长的事就完了?”我说。
“完了,可惜啊,罗臭脚精神病了,不然的话,李成钢这两个爹都得进去。”斐市长说。
“罗区长怎么说疯就疯呢?这事有些蹊跷。”我说。
“是啊,人哪那么容易疯呢?不过,我看过他的病情检验报告书,诊断确实是精神病。”斐市长说。
“这是不是假的呢?”我说。
“我也怀疑,但这是权威机构的诊断,就是假的,也没有证据,现在这个罗臭脚在西郊医院。”
“这医院我去过,就是正常的人在里面呆着,也会疯掉。”我说。
“罗臭脚跳楼能把自己摔成精神病,哎!不过,就算他不是精神病,他也不会轻易咬出李成钢这两个爹的。”斐市长说。
“他这成精神病,最大的获益者是他自己,他逃脱了法律惩罚。”我说。
“是啊,他这人就是聪明。”斐市长说。
“如果把他弄出来,再找另一家医疗鉴定机构去做诊断,这样不就行了吗?”我说。
“不好弄,西郊医院戒备森严,没那么容易。”斐市长说。
“没那么严,我和一个朋友就溜进去过,进出自由。”我说。
“是吗?怎么进去的?”斐市长说。
“冒充防疫站的工作人员,那时候是去解救一个被精神病的上访的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