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鼠叽叽喳喳的窜来窜去,其中一个被推门而入的禁军吓到了,吱吱的往门口窜,恰好钻进了梅守旺的官袍内。
“吱吱吱。”
梅守旺心神不宁,又被那老鼠钻了裤裆,吓的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手在身上乱扑着。
“来人来人,快将那东西抓住。”
老鼠在衣服内乱窜,弄的梅守旺手忙脚乱,跟着他的侍卫赶紧帮忙。
但老鼠太灵活了,又受了惊吓,侍卫们七手八脚的捉,老鼠被吓的咯吱一口咬在了梅守旺身上。
“啊。”
一声惨叫声传遍了粮仓门口,待侍卫将老鼠捉住,梅守旺身上的官袍都乱了,脸颊都在抽搐。
“将这个畜生给本官踩死,踩死!”
梅守旺又急又气,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命令着侍卫。
侍卫们抓着老鼠,还没等有什么动作,一把大刀猛的横了过来,架在了梅守旺的脖子上。
“铮!”
冷兵器发出一道低低的争鸣声,梅守旺低头,依稀闻见大刀上的血性为,心都提了起来:
“楚大人这是何意,本官为圣上分忧开仓放粮,大人难不成要对本官动手?莫非赈灾队都是好坏不分之人么。”
他已经开仓放粮了,若白锦书的人敢动他,他走到哪都有理。
“为圣上分忧?呵。”
楚逢时冷笑一声,大刀往梅守旺的脖颈处更近了一些:“这便是你为圣上分忧?梅刺史,你告诉本官,这鹤州城的粮食都去哪里了?嗯?别告诉本官你将粮仓内的所有粮食都命人已经运去了凉县跟丰城?”
徐家成用手捏着鼻子,慢悠悠的从粮仓内走了出来,楚逢时话落,他冷笑着将大门推的更大。
门大敞四开,让人一目了然里面是什么场景。
“不,这不可能,鹤州城所有的粮食都在里面,这绝对不可能!”
梅守旺的脸煞白一片,他的瞳孔剧颤,也顾不得大刀横在脖颈处,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徐家成给楚逢时使了个眼神,楚逢时将刀收回,冷冷的盯着梅守旺。
粮仓很大,大到梅守旺说话的声音都在回荡。
到处都是空落落的一片,没有粮食,只有乱窜的老鼠。www。
整间粮仓都是空的,就像梅守旺此时空空的大脑一样。
“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梅守旺重复着这句话,楚逢时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刀,随后那把刀就被他用力一挥,直勾勾的插在了梅守旺身上。
“啊!”
惨叫声再次传来,却没人觉得梅守旺惨。
鹤州百姓十分气愤,粮仓里面的粮食都是他们辛辛苦苦缴纳的,现在亲眼看见里面是空的,没人比他们更气愤。
每一粒粮食都是他们种出来的啊,就这么没了?
梅守旺这个刺史是干什么吃的,还是说他将粮食都私吞了?
“梅刺史,你先前退托鹤州城没粮,看来没有骗我们,这粮仓内一粒米都没有,倒是证实了你之前的说法,可为何你又出尔反尔说要开仓放粮,你当赈灾队任由你忽悠么?快些将粮食拿出来,要么就给个手法,要不然就别怪本官手下的禁军替圣上分忧了!”
徐家成脸上的笑收了,冷的吓人。
“不,我没有,鹤州所有的粮食都放在粮仓里,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梅守旺不死心,挣扎着往粮仓内爬,楚逢时眼睛一眯,三两步走了过去,一脚踏在了梅守旺的胸口。
“噗嗤。”
梅守旺一口血喷出,血染红了粮仓门口的尘土。
他用手抱着楚逢时的腿,试图从楚逢时脚下挣扎开,可楚逢时力气太大,他越挣扎楚逢时就踩的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