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恍然大悟,用十分高傲的态度盯着白老太太。
“孽障!看见长辈居然不下跪行礼,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尊卑,还有没有仁德常伦,还有没有礼教。”
白老太太面部狰狞,她佝偻着腰,一张脸上恶狠狠的盯着白锦书,干涸的唇瓣在嘀咕着什么,就好似在诅咒白锦书下地狱。
“放肆!!”
杜强抽出绣春刀,暴吼一声,吼声传遍四方,让人心头一阵。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大呼小叫,你不过就是白锦书身边的一条狗,也配在尚书府府门口乱吠?”
白老太太现在已经没了理智了,在大牢时,白锦书不仅让贺时年等人好好‘侍候’了一下白老太太,还在她每日喝的水吃的饭菜中加了点特殊的料。
那些东西足够让白老太太的晚年都处于暴躁之中,也足够尚书府鸡飞狗跳。
“祖母这话何意呢,所谓仁德常理便是军侯府出殡,尚书府闭门不出事不关己么?”
白锦书小脸上的笑收了,板着一张脸盯着白老太太。
她的眼瞳幽暗,里面像是有一把鬼火在烧,看的白老太太心口一窒。
“既然祖母是这么想的话,本都督倒是无话可说,还有,本都督提醒祖母一句,这尚书府,乃是军侯府的产业,当年圣上可并未给父亲任何宅子,整个尚书府都是军侯府的产业,所以,本都督才是尚书府的主人!”
“我的人在自家门口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呢,倒是祖母,如此态度对本都督,究竟是自家人还是外人,想必百姓们的眼神是雪亮的,祖母这些年,究竟有没有将我当成是你的孙女,心知肚明!!”
白锦书忽然坐直了身子,一直在笑的脸上寒冷一片。
狭长的眼线让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这股杀意像是握住了白老太太的咽喉,让她愣是开不了口说话,因为她毫不怀疑,但凡她再多说一句,那些绣春卫的刀就要架在她脖子上了!
“你,你敢忤逆亲长!”
“够了!”
白锦书眯着眼,猛的站起身,声音冷的像是冰块:
“别拿亲长的身份来压本都督,本都督除了军侯府的亲长,没有任何长辈,我还叫你一声祖母,不过是看在那薄的可怜的血缘关系上,容本都督提醒祖母一句,我乃是圣上亲封的辅前大都督,官职在丞相之上,祖母今日辱骂本都督,便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锦书!!”
见白锦书似乎真的要将白老太太拿下,白震大喊一声,白锦书冷笑。
终于忍不住了是么。
就是要你忍不住,不逼你,你又怎么会暴露呢。
“绣春卫何在!!”
“属下在!”
白锦书一声令下,百十道声音齐齐应和,震的人耳根子发麻。
“尚书府白老太太辱骂本都督,身为官眷,却毫无官眷的样子,此等行为实在是失德失言,我大胤泱泱大国,传出去岂不是可笑?将白老太太带回绣春营,待本都督好好教教规矩再放回来。”
白锦书的语气轻轻,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在众人的心头上划过。
“你敢!”
白老太太一听还要将自己下狱,睚眦欲裂,弯着腰冲着白锦书冲了过来。
“妄图行刺大都督,罪加一等!!”
杜强冷呵,亲自将白老太太的手脚剪了,反绑在身后,疼的白老太太惨叫不止。
“父亲是有话要说么,父亲应当知道阻拦本都督办案的后果是什么,父亲放心,只是教导一下祖母,让她知道知道何为尊,何为卑,本都督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时间不早了,父亲还是快些与本都督上早朝吧。”
白锦书变脸的速度十分快,上一秒还满脸冰冷,下一秒脸上又带了笑意,这股反差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魔鬼,你就是个灾星!”
白老太太疯疯癫癫的,杜强冷着脸,将她的嘴给堵了,交给身后的绣春卫,压回了绣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