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洁不等张严佛再问,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敌人不大可能采取,强攻的方法。再说外围有警卫团负责安全,强攻即便得手保险柜有炸药自毁装置,也没有什么意义。”
张严佛满意的点头:“作战计划的安全保卫工作,我就交给你从中协调、负责了。”
要是第一战区开始就像白莹洁这样重视安全保卫工作,就绝不会导致日后的惨败。而白莹洁接手情报处的保卫工作,是在吴菊和蒋逸轩合谋盗窃、出卖情报之后,但是,白莹洁却要为此负责,有些时候这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
这次战略情报失窃后果很严重,直接导致了豫中战役中,国军被日军抄了后路,十几万国军陷入重围伤亡过半。
这次重要的战略情报被日特盗窃,可以说搅得整个西北部风云变幻,整个西北地区产生了一系列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是、第一战区总司令蒋鼎文引咎辞职。胡宗南继任第一战区副总司令长官代行总司令之职。又因为胡宗南资历太浅只是一位中将,不便继任要职,蒋介石特令加受胡宗南上将军衔,加受不是正式上将,就像美国的临时军衔。
比蒋鼎文还要惨的是军统西北区,本来是管几个省的大区,直接取消了,改成了西安站,人数更是裁撤掉了三分之二。张严佛调回局本部任副主任秘书,正主任秘书就是毛人凤,所以张严佛倒是不算委屈。
最为奇怪的是,蒋逸轩这个大汉奸倒成了,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出任了新成立的军统西安站副站长,代理站长之职,蒋逸轩走马上任,军统西安站的工作重心随之转变为积极反共消极抗日,对于日本间谍就是抓住了也是避重就轻不加深究。一时间,西安日特再次活动猖獗起来。
最倒霉的反而是,破获吴梅、吴雪案的功臣白莹洁,白莹洁作为保密工作的主要负责人,降一级警告处分,白莹洁又回到了起点,还做她的中校,就这样功臣转眼成了背锅者。
白莹洁作为裁撤人员中,地位较高的人员,重新回到了局本部报到。让白莹洁非常尴尬的是,她这个精通四国外语,在破译日军情报方面屡立奇功的译电专家,行动能力也非常强的高级特务,竟然是四处的译电科不要,新成立的西安站也不要。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会自然没人要,能力太强、太出众也没人敢要。你想想?明明是一只鸡,谁愿意往凤凰跟前凑呢?
其实在国民党各路大员之中胡宗南与戴笠的关系特殊,而胡宗南却一直未婚,戴笠为了拉近两人关系,对胡宗南的个人生活也分外关心。戴笠看着眼前的白莹洁丰腴、白皙,就想起了胡宗南未婚的这件事,如果促成了此事,胡宗南就会感激自已一辈子了。
戴笠隐晦地暗笑:“姜毅英、蒋逸轩怕白莹洁与之争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我这里正好废物利用。”戴笠就把年轻漂亮的白莹洁,当礼物似的送给了胡宗南。
胡宗南明白戴笠的用心,只是两人心照不宣。然而白莹洁却看不上这位矮个子大叔,胡宗南也嫌弃白莹洁是戴笠推荐过来的女特务。听说早年还嫁给过美国佬,说不定早就与戴笠有一腿了,这会让他来喝别人的洗脚水,我老胡可不是傻子。
为此胡宗南对白莹洁特别冷淡,白莹洁也对胡长官敬而远之,这事也因此就晾在了那里。既然两人不对眼法,胡长官就没有必要把白莹洁留在面前碍眼了,我们的胡长官身兼数职,并不缺安排个把人的地方。
于是胡宗南就趁着白莹洁立脚未稳,直接把她发配到了西安绥靖公署去了。西安绥靖公署虽说和第一战区是平级,但是两个部门的主官都是胡宗南兼任,胡宗南又只在第一战区办公,所以西安绥靖公署的一套机构就废弃了。这里既没有什么重要工作,也没有什么待遇、权力可言,完全变成了一所清水衙门。白莹洁难得清闲,却也因此脱离了军统,做了西安绥靖公署,电讯处的中校处长。
现在回头再来说一下,吴菊的下落如何。
军统西北区撤了,蒋鼎文的司令部也撤了,谁还监视谁呀?吴菊掂着一个小箱子,在门口叫了一辆黄包车:“大哥,去车站。”
吴菊在一条背街下了车,看看身后并无异样,这才掂着箱子,上了东大街招手再次叫了一辆黄包车:“前面的开元寺!”
拉车的一声吆喝:“走了,开元寺!”
有人早已在这条街上为吴菊租好了房子。
说起开元寺这条街,可不光就是个烧香、敬神的地方。那年代开元寺不仅是西安市中心的大寺庙,这里还聚集了大量的青楼妓女,是当时西安最著名的花街柳巷。
吴菊于是择定了吉日良时,搬进燕子居。老鸨作主,改换新名“阿菊”,定制了一块花字铜牌,高高地挑在门前,门上插了金花,挂上彩球,这就算是开业接客了。
旧时期,男人们上青楼大多未必在那里过夜,大多是喝喝茶、听听曲,阿菊打扮的花枝招展招呼客人就座,亲自掂着一壶开水,为客人添茶蓄水。
有时也唱上一曲:“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但听得运气酣畅、韵味醇厚。
吴菊在燕子居隐名埋姓,伺机而动。
西安是延安的后方,这里日特猖獗,陈鲁豫受上级委派,带领一个工作组来到了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在这里他们展开了一场与日特的殊死搏斗。
在此期间一位由香港绕道回国的爱国女华侨粉墨登场了,女华侨名字叫苏姬,苏姬是一位年约30来岁的漂亮女人,她体态丰满、举止轻盈,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