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人的身翻过来,面向着那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童颜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那男人便又继续说:“童颜,我和叶箐箐没有做过,你是我碰的第一个女人。”
说这话时,他用手指给她擦拭眼泪:“怎么,你不信。”
“不……信……”
这最后的一个“信”字才刚说了出口,血腥味就涌了满嘴,她用舌尖死死抵住牙齿,无比艰难的咽下这一股苦涩味道。
她背向着慕林琛,害怕起来,在第一时间里用手按住自己的胃。
慕林琛并没能发现她的异样,坐起身穿衣服,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也坐起来穿衣服。
门外,刚刚睡醒的叶箐箐扯着嗓子在走廊里喊:“林琛,林琛,你在哪儿?”
慕林琛慌忙往门外走,突然间,一双手拉住他。
童颜头靠在枕头上,脸白到吓人,嘴唇微微张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又快又急,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慕林琛有些被吓坏了,像是见到了鬼,问道:“你……你怎么了?”
童颜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虚弱说道:“可能……可能是哮喘又患了。”
她有很严重的哮喘,特别是每年春初换季的时候,病情就会加重,关于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他想不通,只是普通的哮喘,为什么会吐血?而且还一吐吐这么多。
这么珍贵的熊猫血,拿去输给箐箐多好……有些浪费了。
“药带了吗?”
“没。”
童颜摇着头,痛苦万分,额头上渗出大片湿汗。
“慕林琛,能……不……能……”
能不能不要丢下我,能不能不要为了叶箐箐丢下我,至少现在不要。
童颜用力抓住慕林琛那一只手,呼吸是更加急促,大大的眼眸,泪水涌在眼眶。
她在哀求,哀求自己曾经的丈夫,哀求这个她深爱的人,不要在这样的时候弃她而去。
门外。
脚步声由远及近。
叶箐箐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林琛,林琛,你去哪儿了林琛,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那女人抓他的手抓得很紧,很紧,那一双冷到骨子里的手,抓着他,像是抓着这世间唯一的一点光,一丝温暖。
她看他的那一个眼神,带着渴求,像是要将他给记到心里。
“慕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