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夔回到府邸,他在书房写了两封密信,其中一封密信中,装了几张大额金票。
汪夔把密信再看了看,交给嫡长子汪秉良,
“你把这密信传出去吧,记得传信之后,把尾巴全部清扫干净。
是成是败,就看这一回了。”
汪秉良恭敬接过,对汪夔再次确认,
“父亲,若咱们走了这一步,可就再无退路了!”
汪夔颓然摆摆手,“如今皇帝举起了屠刀,豢养私兵之事已败露了,我汪家还有活路吗?
老大,若这事成了,待綦国破了国门,或许汪府沉寂几年,又能出人头地为世家之首。
若天不佑我汪家,汪家数百人命丧黄泉,也是所有人的命。”
汪秉良脸色变换了一瞬,拿着信转身出了书房,只留下汪夔枯坐沉思。
汪夔坐了良久,在书房壁橱花纹中摁了一下,一间密室门无声无息出现,汪夔进了密室,看着里面不少密信文书,以及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汪夔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件衣袍抖动几下,其金光闪耀赫然是一件龙袍,他哈哈大笑了几声,
“周广泽,我本还未打定主意,要拉哪个皇子当垫背,既然你上赶着找死,我就成全你。”
汪夔把龙袍装回箱子,他在密室中翻了翻,最终挑挑拣拣找了些密信,放在一个匣子中,连同那件龙袍一起带出密室。
汪夔叫来管家,拿了份房契和三千两银票,对他嘱咐道:
“你去账房支两千银子,去把房契过户到戚念卿名下,连同两千两银子一并给戚氏。
这三千两银票你取出来,再去通顺钱庄以戚念卿的名字存了,把凭证悄悄给他。
你告诉戚念卿,无论如何,老子也是他爹,总要给他留点依仗。”
管家听了这话叹了口气,对汪夔劝慰道:
“老爷,念卿公子年岁不大,他说的不过是气话,老爷别气坏了身子。”
管家离开之后,汪夔传了暗卫头领孤鸿,给了他一叠银票和几份户籍文书,
“孤鸿,你让人把这些密信内容传出去,本官要五日之内见成果。
这箱子里的龙袍,你亲自送去三王府密室,待今后时机到了,我会让龙袍之事爆出来。
这些年你们出力不少,把事办完了,你挑几个手下恢复自由身,从此不再是我汪府暗卫。
我只有一个请求,假如我汪家覆灭,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你们护着戚念卿平安长大。
或许,这个戚念卿,就是我汪家唯一的血脉了。”
汪夔这话像交代后事,孤鸿越听越心惊,他跪在地上恭敬磕头,
“主子,属下愿意和主子同生共死。”
汪夔摆摆手,“正因为你忠心,我才放你自由身。
假如老天善待我汪家,今后我汪家崛起,你护着戚念卿,我自不会亏待你。
假如汪家没了活路,我总要让汪家唯一血脉,从此延续下去不是?
你放心,戚氏既然敲了登闻鼓,即便我汪家满门覆灭,皇帝也不会拿戚氏母子开刀。
今后若是端王登大宝,好歹戚氏为他出过力,他也不会出手动戚氏母子。
怕只怕端王是个废物,今后让其它皇子夺了皇位,那我汪家血脉,必将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