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染!”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脖子处还残留着湿润的触感:“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抱就算了,为什么要咬人!
殷不染神色冷淡,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
还歪了歪头:“什么?”
宁若缺:“……”
她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只觉得被咬的地方热度惊人,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那里。
更何况殷不染还若无其事地靠过来,被子一裹,就此团在了她的身边。
宁若缺喉咙滚了滚,声音略带嘶哑:“太过了。”
“宁若缺,对你而言百年不过一瞬,可于我来说,是三万六千多个日夜。”咬了人,殷不染反而能心平气和地陈述。
“所以我再怎么黏你,都不为过。”
宁若缺听完,皱着眉辩解:“可我根本不是你的未——唔。”
她话没说完就又被兔毛披肩糊脸上。
再扒拉开时,殷不染已经闭上眼睛、压着宁若缺的衣摆蜷缩起来,手里还紧紧抱着个枕头。
她睡着了。
宁若缺轻轻一叹气,抬手熄了灯。
*
翌日,惠风和畅,又是一个好天气。
宁若缺修炼了一夜,等殷不染醒了才爬起来练剑。
她舞完一套最基础的剑法,清桐还在为殷不染挽发。
窗前的白发女子连打三个哈欠,懒懒地摆弄着桌上的梅花,显然是昨晚没休息好。
宁若缺回头看神采奕奕的颜菱歌,把心里对殷不染体质的猜测又降了降。
更何况她就只见殷不染出过两次手,还都是很简单的治疗术法。
什么样的旧疾能把人伤成这样?
看她收剑,颜菱歌巴巴地凑上来,手里还端着一碟馒头。
两个人就坐在回廊的楼梯上啃。
宁若缺咬了一口,还算松软香甜,便随口问:“哪来的馒头。”
颜菱歌乖巧回答:“晨起我见清桐姐姐在往糕饼里塞草药,就向她借了点面粉。”
她先观察了一会儿宁若缺的表情,小小声地开口:“前辈,我想为娘亲报仇。”
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昨晚听清桐提了一嘴,便一直惦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