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一下子连呼吸都静了。
只见面前的男人缓缓抬起脸,帽沿下凌厉的眉峰逐渐显露,他微垂着眼,视线似落在叶成指向的食指上。
叶成正想透过那极长的睫看那双眼,就听男人幽冷的嗓音响起——
“你说,谁是鸭子?”
一字一字,如杀如血。
楚眠从洗手间出来,按原路返回会议室,边走边用纸巾擦手。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
“啊,痛啊啊啊——”
是叶成。
楚眠目色一冷,连忙去推会议室的门。
门是锁的。
她敲了几下,门开了,樊冰冰站在那里,有些惶然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讲起。
楚眠绕过她走进去,就见厉天阙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将覆在叶成手上的手抽回来。
而叶成脸色惨白,一根食指以一个难以名状的角度向外搭着。
手指折了。
“你大爷的,你疯了吧,我靠,我的手……”
叶成痛得连连惨叫。
“怎么回事?”
楚眠冷着脸走向前。
“眠姐,他欺负我!”
叶成痛得喊起来。
倒是揍他啊!
厉天阙坐在那里,活动着手指,口罩后的薄唇微张,凉薄出口,“上次敢用手指我的人,现在坟头的草都两米高了。”
樊冰冰听得身上一阵发寒,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猖狂,而是狂傲生来如此。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楚眠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微微蹙眉,转眸看向樊冰冰,“你陪叶成去医院,治疗费我一会打给你。”
听到这话,叶成顾不上痛看向楚眠,“眠姐,你别跟他在一起了,他只会拖累你,他手劲还大,你被他打了可怎么办……”
“手都折了还说,跟我去医院。”
樊冰冰看出楚眠完全没有责怪那男人的意思,拉着叶成便走。
叶成又痛又急,被拖到门口的时候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眠姐,你不能色令智昏啊!你听我的,我是忠言逆耳啊!我是忠臣啊啊啊……”
樊冰冰连忙关上门。
会议室里恢复安静。
楚眠站在那里,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看向坐在那里厉天阙,“叶成这人毛躁了点,但本性还好。”
厉天阙摘下帽子扔到一旁,抬眸幽幽地瞥她一眼,“你确定要在我面前讲另一个男人的优点?”
杀气森森。
“……”
楚眠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的意思是,就算他用手指你,你也不必下这么狠的手。”
“他说我是鸭子。”
厉天阙摘下口罩。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