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坐在那里,听着这话面色猛地一沉,玩着匕首的手顿了动作,一双眸睨向他,阴鸷至极——
“谢傲然,你好像不太了解我,区区南方边境,我厉天阙还不放在眼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话落,匕首自厉天阙手中掷出,寒光擦着谢傲然的耳边飞过,直直刺入他身后的亭柱中。
亭外,瀑布都带着杀戮的声响。
“厉先生权掌厉氏财团,手握A国运输,连总统都是您一手扶上去的,这世上自然没什么能让您放在眼底的。”
谢傲然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地道。
他虽残疾,但好歹也是谢氏家族的主事人,即使面对的是厉天阙,一点气骨还是有的。
闻言,厉天阙冷笑,手上把玩起精致的匕首套,嗓音凉薄,“你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看在你的命是我女人救下的,我放你今天这一次,若是还有下次,我保证,你断的就不止是一条腿了。”
谢傲然不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无字明信片按到石桌上,“其实厉先生不找我,我也想找厉先生聊一聊。”
“……”
厉天阙低眸,视线落在明信片的《金字塔》画上。
“厉先生的时间宝贵,我也不和您迂回曲折,您也知道,谢家一向不参与A国财阀那些明里暗里的斗争,偏居一隅。”
谢傲然站在那里,一脸正色,“但只要厉先生您愿意,我愿意交出谢家的情报组织以表诚意。”
听到这话,亭外站着的孟墅不禁脸色一变。
这何止是诚意,情报组织一向是谢家的一手王牌,内里不知道如何操作,只要给足时间,任何人的私密事都能打探出来,这献出来就等于是谢家向厉氏财团投诚,以后南方边境可由厉总说了算。
厉天阙听着,面色不变,仍是笑容讥讽,“哦?”
他也不问对方要什么索取,就这么哦了一声,将谢傲然晾在那里。
谢傲然目光变了变,却不退却,继续道,“我只有一个小小条件,请厉先生给予楚眠自由,放她跟我回边境。”
风声肃杀。
厉天阙猛地从亭子里站起来,一把将谢傲然按到亭柱上,拔下匕首就横到他的脖子上,狭长的眼里尽是嗜血的戳杀之意,压着狂涌的乌色云层。
“她是我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上你来我这说去留?”
厉天阙的嗓音一刹那阴沉到了极点,幽幽的。
谢傲然背靠着柱子,身体僵直。
传言一点不差,厉天阙果然是手段极狠之人,一言不合就要见血,根本容不得旁人有不中听的声音。
薄薄的锋刃就贴着谢傲然的脖子,他只觉得一痛,鲜血就沿着刃边淌成直线。
谢傲然看着眼前瞬间就狂躁的男人,也无法再用场面上的那一套,沉下脸道,“厉先生真当楚眠是你的女人,而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想死?”
厉天阙目色更狠,磨牙,一只手狠狠按向他的喉咙下方。
谢傲然被按得差点窒息,他当然知道得罪厉天阙是一件糟糕至极的事情,但他必须这么做。
“楚眠还年轻,以为厉先生你舍命回国,就是对她偏爱,她就该回报全部。”谢傲然背靠着柱子道,“可是厉先生,我们都是男人,你这是偏爱还是自私,我们都清楚对吧?”
“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