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呢?
……
楚眠的身体底子说差不算差,她从小被楚家喂着乱七八糟的药挺过来,又适应过了贫民窟糟糕的饮食和天气。
到蔷园以后,荷妈一再小心调理她的饮食,将她养得身体越来越好,因为她连点小感冒都不曾有过。
但这一次,齐爽的死让楚眠身体里一直绷紧的一根弦突然崩塌,病情来势汹汹。
第二日,楚眠就发起了高烧,还是吃药就退,退了又烧回来的那种。
反反复复。
楚眠浑身无力地只能躺在床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砰——”
沈医生站在蔷园的书房里,看着一个笔筒砸在自己脚上,痛得戳心,却避都不敢避一下,只低着头。
孟墅站在一旁,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两天了,一个烧都退不下来。”
厉天阙坐在书桌前,面色阴沉,双眸森冷地看向中央站着的沈医生,嗓音低沉残忍,“我看你不是没本事挣我厉天阙的钱,你是没命挣。”
闻言,沈医生的脸都惊白了,忙道,“厉总,小姐的病情不在于外,而在于内,她是碰上了事,有些郁结攻心,症状显露于外,缓个两天自然会好的。”
这烧不会一直下去。
“都照你这么说,还要你这医生有什么用?”
厉天阙冷眼看他。
有病都等着自己好得了。
“可是心病本就难医。”
沈医生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他不是故意推脱责任,“小姐平时喜欢做什么事,喜欢和什么人来往,不如照着她舒心的来,病能好快点。”
“我已经在她身边了,连财团都没去,她还不是发烧了两天?”
厉天阙沉着脸道。
“咳。”
孟墅凭白被呛到,厉总这意思是说楚眠最喜欢他、最喜欢和他在一起是吗?
厉天阙冷冷地看过去,孟墅双手负到身后,挺直背脊,看向沈医生,“没错,沈医生,厉总已经天天陪着小姐了,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Μ。
“那就再缓缓,最多再两天,小姐的身体也能渐渐好起来。”
沈医生道。
“我还得等两天?”
厉天阙烦躁地睨他。
“其实我可以用输液加快修复,但是厉总您觉得发烧而已,输液这种大阵仗会降低小姐的抵抗力……”
沈医生说着说着,眼见厉天阙的脸色越来越差,忙住了嘴,“啊,那个,厉总多陪陪小姐肯定能好起来。”
“说了等于白说!”
厉天阙把面前的无线鼠标给砸了出去,“想,继续给我想!”
怎么才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
您不是说有您就够了么,还要他们想什么?
孟墅腹诽着,但还是绞尽脑汁地想。
身为厉天阙的助理,他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来都是旁人巴结他,女人自己贴上来,他哪有什么哄女人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