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快步来到了跟前,笑嘻嘻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郭大爷,您好……”
我俩笑脸相迎,但是对方却毫不买账,这货眯着眼瞥了我们一样,懒洋洋的说道:“什么大爷呀,你们什么眼神。我才四十五,不老!我看你们两个也三十多岁了吧,叫大哥就行。”
我心说这货还有脸说我俩眼神不好,他的眼神也不怎么样,我和林达浪是正经的小鲜肉,怎么就三十好几了。
“我俩是刑侦队的干警,找您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我仍旧笑嘻嘻的跟对方说道。
我说话的语气虽然随和,然而在心里,我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悄悄背在身后的右手也勾住了枪套,这货要是敢有任何的突然举动,我可就要掏枪了。
林达浪那家伙傻乎乎的,什么都不防范。昨天在办公室里查到郭彦东在交管所,一拍脑袋就要来找他。我和那个傻瓜不同,必须要小心的防范。
不管那个圈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在没有任何实际性的证据之前,都只能选择相信他。圈圈怀疑这个家伙可能和毒贩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我必然要防范一手。今早出门的时候,我趁林达浪不注意,悄悄将手枪藏在了后腰。
我之所以没告诉林达浪,就是怕这小子好事儿,知道我带了枪,他多半也嚷嚷着要带。可这货办事儿又不稳,手中有枪,要是出了事情,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我这一次是白紧张了。
听说我俩是刑侦队的,郭彦东的脸上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仍旧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压根就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哦,原来是市局新新组建的刑侦队精英呀。你们队长小白最近还好吧?”
在整个市局,同事们称呼我们队长,要么叫老白,要么就叫白队长。就连我们局长和副局,也不会称呼他为小白的。这个郭彦东,当真是能摆谱。
不过我更在意的到不是这个。称呼的问题,只能说明他和我们队长是旧识。但是他又不是我们刑侦队伍的,能知道市局重组刑侦队,这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
“我们白队长挺好的。郭副队长,没想到您老消息这么灵通。我们确实是新调到白队长手下的干警。”
我跟郭彦东打了个哈哈,但是右手依旧没有松开枪套。
“我早就不是什么缉毒队的队长啦。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见面这么长时间,郭彦东只有听到我们叫他郭副队长的时候,才勉强的睁开了眼睛。
吸纳然这个称号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着些许吸引力的。
“郭副队,是这样的。我俩在刑侦工作中,遇到了一些和毒品相关的问题,想要向您请教一下。”
郭彦东用眼角瞥了瞥我,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这套说辞。
“向我请教?市局那么多缉毒高手,你不去找他们,非得来找我?我都赋闲好几年啦!”
说着,这货在躺椅上一伸胳膊,瞧这模样,仿佛是伸了一个简易版懒腰。
我挤出一副笑脸,把苹果肌都挤得生疼:“缉毒队的那帮人,各个都眼高于顶,牛逼轰轰的,我们才不愿意找他们。再说了,我们队长老跟我们提起您。我们早就想着拜访一下了。”
拜访两个字一说出口,我心说坏了。我们这一次是空着手来的,不管笑的多么的虚伪和灿烂,这都不像是来拜访的样子。
我正在这儿尴尬着,林达浪见缝插针,帮我解围:“我们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不知道郭副队吃没吃饭,要不咱们出去简单吃点儿?来的时候,我看街上有一家水饺店,店面有大有整洁,应该不错。”
实话实说,林达浪这提议不错,至少起到了帮我解围的作用。但是现在才八点多,刚刚上班,谁能吃了早饭就紧接着来下一顿?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林达浪的话一出口,郭彦东眼睛都亮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到饭桌上去说。”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早晨就喝了一点儿粥,这会儿又走了四五站的路,肚子早就腾出地方了。不过林达浪那小子吃了一肚子包子,这会儿又要吃饺子,哪怕是真的酒囊饭袋,恐怕也要吃不消。
林达浪虽然面露难色,可是嘴上回答的还是非常痛快的:“好的,不就是一顿饺子吗,咱们这就走起!”
郭彦东名义上是在停车场看车,实际上自由的不得了,甚至都不需要跟人打招呼,说走就走。
这这家伙站起身,卖不向外走去,这时候我才发觉,这家伙的腿脚有问题。
郭彦东右脚明显不利索,走起道来一瘸一拐的,虽然他将上半身绷得笔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可是从形体上来看,他好似一个跛脚企鹅一般,摇摆着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