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安县主的蛊惑下,袁瑛便告诉吉安玉玺给了江风。
袁瑛本想出面同江风讨要玉玺,吉安却说她现身,怕给江风惹来祸端,并几次向她保证,绝不伤害江风。
所以,吉安县主就拉沈顾行入局。
她本意是玉玺、男人都要,却没想到,江风快人一步,将玉玺给了李隆业。
她便撺掇袁瑛,说江风背弃承诺,为了家族荣耀和个人利益,背信弃义。
袁瑛自然不信。
吉安又开始游说鸣雀。鸣雀也替袁瑛委屈,她承受了江风本应该承受的痛苦,深陷炼狱,可那个女人却嫁入高门,光彩夺目。
所以,她便背着袁瑛执行了终南山的猎杀。
有一次,袁瑛不小心撞见一个男子星夜拜会吉安县主。
那个男子身形挺拔,面如潘安,对她却是地狱的阎罗。
就是那个人,抓走袁瑛和鸣雀,将二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袁瑛这才知道,她陷入了吉安的圈套。
恰那时,朝中传来消息,陛下欲传位给太子李隆基,她想起同江风的约定,便生出了退意。
可鬼使神差地,她又探得吉安要对江风不利得消息,便只得继续虚与委蛇。
等她知道他们要在钟绍京夫人的斗草宴会后对江风下手时,她已经败露,无法脱身。
只逃出一个鸣鹊,跑去给关山云报信。
关山云得信赶紧出发,这才救了江风一命。
等他救了江风,再按照鸣鹊提供的地址去救袁瑛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关山云动用了一切关系去找袁瑛,终于得到消息,义庄新转来一具女尸,死状凄惨。
果不其然,就是惨遭毒手的袁瑛。
鸣鹊讲完她们二人的遭遇,已经泪流满面,她痛苦地哀嚎,不甘地捶打江风:“为什么!为什么!”
江风任她捶打,她无法回答。
每次遇到凶险之时,每次想到玉玺给她造成的困扰,她便恨袁瑛,恨她为什么要把那个劳什子托付给她。
特别是当她知道袁瑛曾经要杀自己,甚至责怪自己没能守住玉玺时,她的恨意就更浓了。
可当她把一条命赔给自己的时候,她才真正自惭形秽起来。同袁瑛相比,她永远是唯唯诺诺的胆小鬼。
她枉做了小人!
关山云见鸣雀越发癫狂,神志已经不清,便一个手刀将她打晕,让人带去休息。
只剩两个人了,江风在关山云温柔的目光中,眼泪滑下来。
关山云情难自抑,悔恨爱意交织,终于将她揽入怀里。
自江母去世,她一滴眼泪未掉。此刻,再也支撑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第二日晨起,江风难得让悠然给她上了淡妆。然后对着铜镜,戴上了江母生前最爱的那支白玉发簪。
先去江老太处磕头,江老太病殃殃的。
又去江父处,江父正同江佑正神色严肃地说事情。见她进来,都换了笑脸,小心翼翼地安慰她。
最后才去江佐的屋里。江佐扶柩归籍,只有张潆月在哄孩子。
原来皱巴巴的小姑娘越长越水灵,越长越像江风。
姑嫂两人闲话几许,江风才说要去寺里给江母点长明灯。
张潆月眼圈微红,说:“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怕唐突了佛祖。你少不得等我两日,我和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