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城,这笔巨款都可以买下一整条街了,可放在东城,不过就是书画铺里一幅字画,或者珍玩店里一个花瓶的价格。
至于铺面,不是她买不买得起的问题,而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店铺会把店面让出来。
纠结良久,宁溪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看一些不那么热闹的地方了,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嘛,菜做得好吃,酒楼开在再偏僻的地方也能客似云来,宁溪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用去找店面的孟双双也有烦恼,这些天她一出门就被人围着追问:“你们家的卤味摊什么时候再开张啊?我家那老头子,几天没吃上你们家的卤味,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孟双双其实想说:“我们家宁溪要开酒楼了,到时候欢迎大家光临!”
可问题是她们家宁溪开的酒楼,人家也去不起啊!
只好回来跟宁溪诉苦:“咱们刚在这儿摆摊的时候,全靠了这帮街坊帮衬,如今说走就走,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啊?”
“那依你说,怎样才算厚道啊?”宁溪问。
孟双双也说不上来:“酒楼是不能不开的,我也不可能不去帮你,留在这儿摆摊,唉,要是有可靠的人能接手咱们的摊位就好了!”
宁溪心念一动:“没错,咱们这就去找人来接手咱们的摊位!”
“可是谁能有宁溪你那么好的手艺啊!”
“这有什么难的,找个好学上进的,我教他就可以了啊!”
“这样也可以吗?”孟双双讶异道,“这不是你们家传的绝技吗?可以随便传给别人?”
宁溪笑道:“美食可不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吃到,才有它存在的意义吗?再说了,当初要不是这些街坊,咱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在京城站稳脚跟,如今既能报答街坊,又能让咱们的卤味永远流传下去,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孟双双听得口服心服:“还是宁溪你想得周全,可是咱们这是要传给谁呢?”
“双双,你这就传出话去,就说我们要考试招徒了,凡是有志向于把我们的卤味摊位传承下去的都可以报名参加。”
“考试招徒?”这个好玩,孟双双兴冲冲地跑了出去,与人打交道向来是孟双双的强项,不多时,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西城夜市。
不多时孟双双又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宁溪,可多人对咱们家的摊位感兴趣呢,都问怎样才能参加考试呢。”
宁溪想起她曾经给当初家乡的那位大少爷红袖添香过,自然是能识些字的,便道:“谁要参加的先到你这儿报名,你把名字登记下来,然后每人发一张写着号码的纸,让他们三日后拿着编号来家里参加考试就可以了。”
孟双双一听,这个简单:“没问题!”说完就要去找纸笔。
宁溪又把她唤住:“等一下,你给他们说来这儿的时间的时候,每个人之间隔着一刻钟,不要都一起来了。”
“这又是为什么呀,考试呀,不得一起吗?这样一个一个来,得多久啊,一天也不能完呢!”
“你只管照我的安排去做,我自有道理,一天考不完那就两天、三天,这是件大事,总要找着最好的。”
“好,你说了算!”孟双双这姑娘,谁让她心服,她就无条件地听谁的话。
为了避免阿猫阿狗都来参加,宁溪又给孟双双增加了一些筛选条件,比如说年纪不能太老啦,家里条件也不要太过富裕,身体健康不能有传染病等等。
孟双双举一反三地主动提问:“男女不限吗?”
“当然!”
“那如果是身子有残疾的呢?”
“能行动自如,能干活就行,只要是自食其力的人都值得尊重,咱不能看不起人!”
“好咧!”
宁溪一边让孟双双接受报名,一边这般那般地做了一番布置,很快就到了约定好考试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