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笑着拧她的脸:“我做的菜什么时候少过你这个小馋猫啦?放心吧,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你那一份。”
两人欢欢喜喜地回到双溪楼,荣大全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这会儿都围上来,纷纷打听当时的情景。
“宁东家,齐王妃真的吃了你做的粥吗?”
“听说品鲜居做了一道跟你做的一模一样的鸡髓笋,是不是真的?”
“齐王府是不是特别大,里边七弯八绕地都认不清路?”
“听说齐王妃长得天仙儿一般,是不是特别美?”
这些问题实在是一个比一个离谱,宁溪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咳咳!”孟双双在桌前大马金刀地坐定,伸出一只手掌朝大伙儿晃了晃,“来来来,要不要听妙语连珠的孟先生给你们讲一讲今日的齐王府见闻呢?五文钱一位,交齐了钱就开讲了啊!”
“切!”大伙儿轰地一下都散了。
只有荣大全等几个厨房里的人留了下来,担心地问:“宁溪,那品鲜居当真是做了鸡髓笋?”
宁溪点头:“当真,而且还跟我上次做的是一模一样。”
荣大全的徒弟王东平突然气愤地道:“肯定是冯志海,我就说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不对劲儿。”
宁溪平静地问:“冯志海呢?”
王东平道:“前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儿呢,肯定是不敢回来了。”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从门口冲了进来,“扑通”一下就在宁溪面前跪下了:“宁姑娘,求求您,饶了我这一遭儿吧!”
宁溪略感痛心地看着跪在眼前的冯志海:“当真是你?”
冯志海痛哭道:“对不起宁姑娘,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了对不起您,对不起双溪楼的事儿,可是如今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您要是不帮我,我和我娘就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宁溪鄙夷道:“快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像个什么样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前些时候帮你的还少吗?我和双溪楼究竟是哪儿对不起你,竟让你做出这样的事?”
冯志海勉强收了哭声:“只因我家里娘亲重病,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品鲜居的李少东给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帮忙打探宁姑娘打算在美食大会上所做的菜肴,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宁溪冷笑一声:“这么说在厨师资格考试的时候,想陷害我作弊一事也是李少东收买你做的咯?”
冯志海窘迫地低下了头:“是……是的。”
“所以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就可以出卖你的良心?”
“宁姑娘,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您的啊!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只要还能留在双溪楼,今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心的!呵,如果不是品鲜居被查封,你无处可去,恐怕也不会求上门来吧!冯志海,你想想我当初给了你多好的机会,如果不是在双溪楼,你以为你可以这么轻易就学到最高深的厨艺?你娘看病要银子没问题,我说过你可以预支银子的,可是你却不肯踏踏实实地学本领,偏偏要去走那歪门邪道。我宁溪是心善没错,可也不是傻的,不会把一条咬过我的毒蛇还留在身边养着!”
“宁姑娘,求求您了,我现在这样,没有哪家酒楼会收留我,如果您真的要赶我出去,那我们一家人就死定了啊!”
“你自己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我开的是酒楼而不是善堂,别再拿你那一套悲情戏来哄我,你出去吧,以后也别再过来了,我这里是绝不会收留你的。”
冯志海还想再求,孟双双在一旁恶狠狠地道:“我们没把你捉起来送到官府去就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还不快滚,下次要敢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说罢一脚踢了过去,冯志海一时不备,被她踢倒在地。
两旁的伙计也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架起他的胳膊,扔到了门外:“快滚蛋吧!”
冯志海哭哭啼啼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垂头丧气地慢慢走了。
宁溪站在门口,正自感叹着,忽然见有官兵前来,在对门的品鲜居大门上重新贴上了封条,门楣上“品鲜居”三个金漆大字的匾额,也被卸了下来扔在一旁,一派凄冷的模样。
宁溪正要进去休息,却见有君五爷身旁伺候的小厮前来传信,让宁溪做好准备,明日君五爷要过来吃第一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