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响,贺离的脸颊上立即重重地贴上了一片黄色的花瓣。
虽然只是薄薄的一片花瓣,但因速度快,力度大,贺离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是为我父王打的,你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为非作歹,害我父王十几年生不如死,该打。”
“臭丫头,你狗胆包天,竟敢打我,我可是你亲生父亲的大哥,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打的就是你。”南珏怒斥着,“猪狗不如的东西,还知道你是我父王的哥哥。”
话语未落,又听到“啪”的一声响,贺离的另一边脸也被狠狠地拍上了一片花瓣,瞬间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这第二巴掌,是为我母亲打的,你害得她以泪洗面,痛苦了十几年,该打。”
此时的贺离两边脸肿得老高,连带着眼角嘴角也肿了起来,整个看了,活脱脱一个肥大的猪头。
几个黑衣人看到了,赶忙低下头,极力忍耐着,不敢笑出声。
“以下犯上,贺昕,看你生的好女儿。”贺离的脸颊肿得高高的,仍然奋力咆哮着。“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你不认也不行。”
“啪啪啪,打得好。”贺昕多年来的怨气一扫而空,兴奋地眉梢眼角泛着掩不住的喜悦,“就是该打。”
在场众人也纷纷鼓掌附和。
“打得好!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活着都多余。”
“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南珏冷冷地看向贺离,一脸正气,“你折磨了我父王十几年,令我父王生不如死,难道这一声错了?就能全部抹掉你的罪过吗?”
“就算生不如死,不是还没死吗?”贺离哼了一声,继续不服气地说道:“大伯已经手下留情了。”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这脸皮厚得可以垒城墙了。
“刚才我也手下留情了。”南珏不禁感到好笑,“这次才只是两片小小的花瓣,再嘴硬,下次就换成刀子了,想试试?”
只是两片小小的花瓣,就已经让自己的脸肿成猪头,如果是换成刀子,就直接见阎王了。
“大伯知道错了。”贺离心里哆嗦了一下,知道南珏说到做到,不敢再咆哮,转而装可怜,“大伯也是受人指使,被人逼迫,是迫不得已。”
“哦,那就说说,你是受谁指使,如果说清楚了,也许我能看在父王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什么呢?大侄女儿想知道什么?”贺离吓得五脏六腑都在轻颤。
“那药丸儿是从哪来的?谁给你的?你怎么知道天山神水才能解毒?谁告诉你的?全部交代清楚。”
“这,这,这大伯也不知道啊!”贺离听到南珏的问话,头上冒出了冷汗,哆嗦着回答道。
“给我搜!”墨王微微皱起眉头,冷冷地说道。
“是,王爷。”贺离身边的两个黑衣人不由分说,立即动手,把贺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一个遍。
最后,从贺离的袖口里,搜出了一个球形物体,软绵绵的,像个小皮球。
一个黑衣人双手捧着,“回禀王爷,这人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东西。”
墨王看到那个软绵绵的东西,和自己身上的悠悠球差不多,但也不完全一
样,眼神突然变得格外幽深。
拿起这个球,仔细看了又看,冷然喝道:“说,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贺离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够搜到这个球,立即慌了,这可是他的立身之本,保命的宝贝。
如果没有了这个球,那他就失去了倚仗,再也不能潇洒地来去自如。
想到这儿,贺离不禁后怕,全身紧绷着,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是别人送我的,这是我的东西,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你们不会稀罕,也用不着,还给我吧。”
看着贺离故作冷静,实则紧张的表情,南珏冷哼了声,“一个大男人,身上只有这么一件东西,还说是不值钱的小玩意,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墨王面色一凝,沉声说道:“快说,到底是谁送给你的?如果你说不出来,那就证明你是偷的,别怪我不客气。”
贺离听到二人一唱一和地,焦灼万分,不知所措,急得大汗淋漓,拼命地挣扎。
“这真的是别人送我的,我只有这一个,很重要,你们千万不要拿走,还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