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保姆喊我们下楼吃点心,我高兴地跑下楼去了,小婧却因为不能过界,根本出不了门。”谢一说着,弯起了嘴角,“你说我是不是很机灵?”
“那后来她是怎么出去的?”
谢一回想了一下才道,“好像照顾我们的保姆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把我的玩具一个个扔在地上,让小婧垫着走出来。”她顿了顿,又道,“脚没碰到地面就不算过界。”
“你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谢一默了默,声音低了下来,“其实那时候我根本不在意这些,那时候还不懂事呢。”
陆时照听她声音变得沉闷,便知她想到了不开心的,于是打岔道:“我也给你说说我小时候吧……其实也不算小时候,顶多算是叛逆期。”
“你还有过叛逆期?”谢一心思被他勾去,轻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指玩。
“那时候我才上初中,一次上科学课,老师告诉我们夹竹桃花有毒,千万不能放到嘴里。然后那时候我特别喜欢跟那老师作对,所以就干了一件蠢事……”
“……你不会当着他的面吃了吧?”
“没,我在家里花园摘了一朵吃了,还找了怜晨帮我作证,想着第二天去上课打那老师的嘴。”
“结果呢?”
“嗯,结果发现老师是对的。”
“你中毒了?”
“嗯,幸亏怜晨及时叫人过来。”陆时照说道,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却闭了口。
那次怜晨哭得很惨,他在医院病床上醒来,怜晨便扑到他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他昏睡这段时间已经变成了胡桃。
那次他说了什么?他说:“怜晨,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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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雨已经停了,晨起的太阳从窗帘的缝隙中飘进来。
谢一悠悠醒来,一阵刻意压低了的说话声传入渐渐苏醒的大脑。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了人,但触手还是温热的。睁开双眼,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终于在窗口的位置看到了陆时照。
他背对她站着,正在打电话,一手插着裤袋。像是怕吵醒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谢一只能隐隐约约一些。
“我没事,你别哭……不用……”
说完这些之后,他便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我真的没事,你乖乖的,嗯?”带着宠溺的语气。
谢一脑袋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终于,陆时照挂了电话,转过身,便见谢一坐在床上出神,笑着一瘸一拐走过去,俯□,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大清早怎么就在发呆?”
谢一回过神,对上他含笑的双眸,张了张嘴,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刚才给谁打电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妹打开我的文看了一眼,然后指着空白的作者有话说跟我讲,“你怎么都不在这里说话,太冷漠了”
可是我都不造要说什么,好蛋疼
明明我也是个活泼的逗比来着(*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