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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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来喜作为贴身伺候的人,更能感受到小陛下近几日身上雀跃的气息。
要知道,在温大人有意躲避陛下,减少进宫次数后,殿中就时常死气沉沉的,陛下也不再拘着自己的脾气,搞的宫人们都只有小心翼翼的。
来喜不清楚其中具体的细节,但能肯定陛下一定和温大人闹了矛盾。
而这个矛盾,多半又是由陛下的心思而起。
眼看着这么久都没有缓和的趋势,他成天都唉声叹气,没想到如今竟峰回路转,怎么能叫人不开心!
算算再过几日,也该是温大人的生辰了,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你在傻笑什么?”
谢琅凌厉的目光从来喜身上一扫而过,沉稳的眉宇不怒自威:“去给朕拿印玺来。”
来喜被吓得一个哆嗦:“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
他去书架上拿了印玺来,趁着谢琅垂眼时悄摸摸瞥了眼,有点疑惑。
噫,怎么什么也没写?
谢琅盖好印章,确认晾干后就卷好收了起来。
他眉眼稍稍一弯,语气很是柔和:“也不知道太傅会不会喜欢这份生辰礼。”
来喜不知道谢琅准备了什么,只管着恭维:“温大人那么疼爱陛下,陛下送什么肯定都喜欢。”
疼爱?
谢琅冷笑着:“你还是别说话了。”
来喜一懵,随后没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哎呀,瞧他这嘴。
……
几日之后。
天气依旧带着些许燥热,不过王府中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
温鹤绵没什么架子,她过生辰,府上人都能吃上一顿好的,待遇颇丰,大家自然忙得心甘情愿。
青云千般万般不盼着皇宫里那位来,可当马车停到后门时,她的期盼还是落空了。
只能带着笑脸上去将陛下请进府。
谢琅熟门熟路地往里走。
进去就发现院子里多了棵高大的枇杷树,他脚步顿了顿。
温鹤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宁府的,我看着喜人,砍了怪可惜的,就移栽过来了。”
谢琅背脊一僵,注意到这声音和以往的不同。
不是雌雄莫辨的、温和平缓的男子声音,而是带了几分独属于女子的柔婉清丽,如淡淡清风,扫过人心头。
他骤然回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还是那张脸,可又仿佛有哪里不同了。
温鹤绵嗓音和缓:“不习惯吗?但我想想,在京城过了许多次生辰了,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怪别扭的。”
院中的人不知何时被撤了下去,夜色初临,谢琅终于慢慢回过神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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