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走出余晖小筑,抬头看皓月清辉,姜嬴没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齐刃也穿着夜行衣,像个影子,“嬴姐叹什么啊?”
难道是太累了?
也对,这两天王爷跟个死猪一样躺着,上上下下全是赢姐在操心,那么多事,他都觉得累好吗!
要不要想个什么办法,把王爷弄醒呢?
齐刃半点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僭越,毕竟王爷手都能动了,也能听到他们说话,除了不睁眼和站立,他和好的有什么区别?
啧!鄙视王爷这种偷懒的行为!
姜嬴完全不知道,她就是随便叹个气,齐刃还比她更郁闷似的,偷偷把自家主子骂了一个遍!
挑了挑眉,“我啊,只是在感叹,以后恐怕见不到父慈女孝的有趣画面了啊。失去了翅膀,接下来就是拔掉她御寒的羽毛,届时,她不仅是只野鸡,还是只全身光秃秃丑陋无比的落汤鸡!”
想到那个画面,姜嬴就觉得舒坦。
嗯,回家吧,和儿子说一说,到时候邀请他看“落汤鸡”,小家伙肯定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正值深夜。
飞羽宅主院。
小言挚被丫鬟收拾好丢上言酌的床后,端着肉嘟嘟的小脸,撅着小红唇,百无聊赖发了会儿呆。
不知道言酌有意识的他,倒是想弄一下渣爹来着,但活死人一样的渣爹,好像欺负起来也不好玩?
于是乎,爬来爬去,把言酌当练习攀爬的物件儿差不多,顺便还坐在言酌脸上放了个屁。
但还是好无聊……
好在玩了半天眼皮也开始重了,立马找向人肉温暖脖子窝儿,蜷吧蜷吧,渐渐就睡了过去。
言酌:……儿子非要给我当围脖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这边,姜嬴回家进屋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离奇”的画面。
狗王爷平躺着,双手自然放在身侧,儿子躺在他爹脖子里,脑袋在左边,腿儿右边,肚子贴着他爹的下巴。
一只手,还戳着他爹的鼻子,活脱脱一个高级锁喉加谋杀啊。
就这,狗王爷还能喘得过来气?
姜嬴快速几个箭步上前,把壁虎似的儿子给扯下来,果然见言酌脸都红了。
不过还好,应该顶多是有点呼吸不畅,但不至于嘎了。
给儿子放到空旷的内侧睡好,盖好被子,姜嬴回身才发现言酌脖子里亮晶晶的,一看,一滩水。
她直接笑了,“王爷,这是你口水啊,还是儿子的?”
言酌,“……”
……这真的有点躺不下去了怎么办?
他现在也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法子能醒来!
正想着,发现一股好闻的、心心念念的馨香,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充盈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