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门里边,扬了扬下巴,“走吧,咱们也进去瞧瞧,三个女人一台戏,朕本来还挺紧张的,不想陈贵妃刚刚生产完就受委屈,不过路上还是故意慢了几步,罢了,让她们互相先散散火气。”
省得他一露面,三个女人就跟三个炮筒似的,火气全散在他身上。
言酌一开口,就知道他有多不走心。
因为他说了句,“皇兄好福气,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不愧是帝王。”
皇帝,“……”
咋觉得配方有点不对?不酸就算了,还有点鄙视是怎么回事?
但他自然也不会笨到戳穿啊,只贱兮兮的顺着言酌的话讲,眼角余光,还一错不错观察着姜嬴的脸色。
“哦,是吗?既是如此,朕有的福气,哪能对手足吝啬不是?
黄明全,你过来,朕记得太后的侄女儿苏意阑,还未定亲是吧?
此前,漠王妃尽心尽力治好了苏国舅的夫人,正是这苏意岚的生母。
这么说的话,朕若将苏意阑指给皇弟做个侧妃什么的,有着这层救母之恩在,漠王妻妾同享,定然也和朕一样和谐欢畅。”
言酌,“!!!”
你在放什么狗屁!
他目光犀利,简直恨不得化成实质,给皇帝脸上射出一个洞来。
再又小心翼翼朝姜嬴看去,都顾不上猴儿子屁股下传来一阵热流,巴巴解释,“没,嬴儿你相信我,我没那个想法。”
姜嬴神色依旧,甚至是安抚的拍了拍言酌肩膀。
“不怕,皇上要真给你床上塞人,我就敢将他的宝贝儿子、女儿全塞回娘亲肚子里面去。”
言酌眼前一亮,“这,我看行!”
皇帝,“……”
事实上他可不知道,这都是姜嬴最温柔的想法了,不然,“曝光他被妃子戴绿帽?”“下药让他更早嗝屁?”“夺了他江山?”之类的,皇帝知晓的话,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呵,朕看你们挺热闹啊,怎么连刑具都搬上来了,是哪个小奴才不长眼得罪了皇后,不惜跑到贵妃宫里来教训自己宫里的人?”
小骡子常常跟在大皇子身边,皇帝对他也算脸熟。
再加上各宫下人穿的服制虽然差不多,但因为主子们的喜好不同,比如皇后偏爱端庄明媚,阮妃清淡恬静,陈贵妃娇艳夺目等等,以至于身边的下人风格也差不多,辨识度挺高。
认出小骡子,皇帝这话,便是不那么聪明的,也能听出几分偏爱陈贵妃的意味。
陈贵妃起身想行礼,被皇帝上前一步托住了手,“你才在月子里几天,就不用跟朕多礼了。”
见状,阮妃自然脸色又不大好起来。
皇后倒是镇定,等着皇帝和陈贵妃“腻歪”完了,才对抱着大皇子的柳琴使了个眼色。
后者意会,便果断放下孩子上前将皇后带小骡子过来刑审的用意说了说。
皇帝挑眉,感叹他这位皇后的手段,那是真高啊。
视线朝被压着的趴在刑凳上的小骡子看去,他浑身上下光鲜亮丽,别说伤口,就是脏污都不见一处。
可见皇后确实,根本没有提前审讯过小骡子。
这样就省了旁人怀疑她,和这胆大包天贱奴才串通一气的麻烦。
当然,也是皇后足够问心无愧,才能如此。
皇帝明白后,当即带着陈贵妃一掀袍子在旁边坐下,还心情不错的招待姜嬴一家三口。
“坐啊,都坐,一起瞧瞧朕这宫里,到底什么人居心叵测,吃朕的用朕的,拿着朕的月银,还要盼着朕断子绝孙,可真是叫朕开眼了!”
要不是不合时宜,这话……哈哈哈,姜嬴真想猖狂的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