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嬴没有一口答应。
她并不着急走,虽说来相国寺的目的已经完美达成了。
姜老夫人现在巴不得认她当干孙女。
亲孙女什么的,时机到了胎记一亮,分分钟的事儿!
想到言酌有可能在山下请君入瓮,姜嬴无比烦躁。
并、不、想——搭理他!
然而,操蛋的人生它就是,你不想要什么,他偏来什么。
翌日太阳都没出来,姜嬴躺在床上便听到了齐刃的声音。
“姜姑娘给孩子祈福好了吗?爷昨儿就到了余晖小筑,等了一天,不耐烦了,让我上来请!”说着,伸长了脖子张望。
哎呀呀,王爷急不急的不要紧,主要是他很急啊。
说好的出了月子就给他“去火种”,咋人还不见了?
为了找她,这一趟山爬的,他的伤疤又开始灼疼和麻痒。
齐刃心里毛毛的,总感觉真有什么东西顺着脖颈在往脑子里跑!
陈妈嫌弃齐刃嗓门大,竖着一根指头在唇边嘘了嘘,“佛门净地,嚷什么?
“姑娘还在睡觉呢,这睡不好觉奶就不够,到时候小公子闹起来,你来喂啊?”
“我……”齐刃噎住。
郁闷的抱着剑靠在墙根,“行吧,那我就在这儿等着。”
“随你。”陈妈和似玉都是硬气的。
齐刃见她们还真心安理得不着急,幽幽补了句,“我刚才是不是忘了说,其实爷也来了?”
一句话,成功让姜嬴克服了床的魔力,身上像装了弹簧一样,拔床而起。
“吱呀”,门打开,齐刃秒变狗腿子,“姜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儿,我等等没关系的。”
姜嬴没精打采,斜睨了齐刃一眼,“你还想不想治病了?”
“想!当然想!”齐刃跟在姜嬴后边,差点儿就要跟着姜嬴去茅房,反应过来之后脸又红又白,红是羞的,白是怕的。
怕被言酌知道了带他去教场!
他回到廊下,继续靠着墙,十分满意陈妈和似玉突然加快的收拾速度。
陈妈,“……”
似玉,“……”
你都把王爷搬出来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半个时辰后,姜嬴抱着儿子站在禅房外,觉得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