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嬴顿时有种自己被蚂蟥盯着的恶寒感觉。
当着言酌的面,禹王倒是没敢太放肆,但是姜怡琳已经许久不在人露面了,尤其忍不住。
很是炫耀的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姐姐,你没想到吧,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
那时候姜嬴让凤珠看管姜怡琳,想让她把幕后人吐出来。
最后却是禹王的护卫血境潜了进去,杀了凤珠,把姜怡琳给救走了。
多半就是因为她肚子里怀了禹王的骨肉。
算算时间,如今也四五个月了吧!
姜怡琳以为能从姜嬴脸上看到诸如震惊、不可思议甚至惊为天人的表情,然而姜嬴平静得很。
就好像姜怡琳无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能影响她的情绪一样。
姜怡琳一时间神色特别难看,比面瘫好不到哪儿去。
半晌,可怜巴巴的朝禹王依偎了一步,“殿下,我就知道,姐姐肯定不会祝福我和殿下的孩子,毕竟在姐姐眼里,根本就没有我,更不可能有殿下了。”
“哦?是吗?她一个普通闺秀而已,这般狂妄、目中无人?”
禹王轻飘飘的语气,配合着他雕一样的眼眸,邪气外露,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言酌默默撸袖子,要不是姜嬴忽然把他往后拉了一把,他已经朝着禹王的脸呼拳头了!
抬头挺胸上前一步,姜嬴周身满是压制不住的火气:“我说,你们俩精神病院放出来的吧?
什么叫我目中无人,我应该有谁?
是忘恩负义背叛养父母的国公府养女?
还是一个我从未听过见过的王爷?
有病记得吃药,干啥非要跑到别人面前刷莫须有的存在感,卑微不卑微?再说姜怡琳,你以为你逃走了,傍上了禹王,就能让我吃惊忌惮了是吧?我告诉你,没有!
无论你做什么,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因为你在我眼里,就像这个……”
边说,她随手从儿子小言挚身上取下一根不知道谁的发丝,放在指尖轻轻一吹,发丝霎时消失无踪。
眸光讽刺,“看到没?你就像,哦不,你连这根头发丝都不如,这头发丝沾在我身上,我还会觉得恶心不舒服,你嘛,茅坑里的臭狗屎,眼不见为净!”
“你——”姜怡琳被这一番话,直接气到失语。
禹王一副高深莫测的沉色,眉眼之间再无半点笑意。
在姜怡琳即将动手和姜嬴扯头花时,拽了姜怡琳一把,口唇之间一字一顿,挤出几个字,“罢了,生气对本王的孩子不好。”
“呵~”姜嬴冷笑,什么孩子,不过是个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