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车厢里,姜元臣缩在角落,忍不住以手抵唇轻轻咳了一声。
好歹在意一下他的存在吧?
姜嬴和言酌一起来的,只有一辆马车,而姜元臣的马车让给了木子衿,所以不是他不懂事,而是别无选择。
这一刻,他莫名想到了前几日妹妹哼的一首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二舅子这么明显的提醒,言酌只好若无其事坐正。
隔壁传来车夫抽马的声音。
“还没走?”言酌诧异的挑开帘子,瞥了姜元臣一眼,“要不,二哥去那边坐?”
姜元臣,“!”
嫌弃已经如此直接了吗?
言酌也咳了一声,“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是觉得,你冒险救下木子衿,她应该有话和你说?”
是的!就是嫌他碍事!
不然刚才他是不是都和嬴儿关系更进一步了?
姜嬴猜不透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是对于言酌的建议,本能摇头,“算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有什么话,大可以避开人多的时候说。
而且她已经想好了,明晚的暖房宴,不如把木子衿一块儿叫上。
正好离得近。
方才说她身子虚,不过是借口,溺水只要缓过来了,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着东街驶去。
差不多走了五十米远,车轱辘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木宛白才愤怒的在原地跳脚,“母亲,就这么让她走了吗?还去别院,她要是真好起来,在父亲面前乱说怎么办?”
这会儿,木云渊刚送木崇回后院。
何氏阴冷的目光盯着远去的车身,“宛宛放心,她不敢的。你忘了,她姨娘还在咱们手里不是?”
木宛白闻言,紧张的感觉这才舒缓一点。
“对,还有她姨娘!”
木宛白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是她不知好歹,竟然试图染指我的东西!几天而已,我能等!”
就让她多苟活几天好了……
就不信,姜家人能一直护着她!
须臾,飞羽宅便到了。
姜嬴路上提出建议,说想多请几个人。
姜元臣一听木子衿也在其中,耳根子渐渐红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她刚落水,会不会不方便?”
姜嬴没有忽略姜元臣古怪的神色,笑了笑,“二哥,你担心木姑娘呀?”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姜元臣不擅长说谎,眼眸闪烁,什么心思都泄露了。
不过姜嬴没有为难他,爱情的小火苗,要好好呵护,不然刺激过头灭了怎么办?
“方便不方便,问问就知道了。”姜嬴很果决,直接派了似玉去请人。
另一个客人陆嫣然,她则是向言酌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