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摸、不许碰,薅秃你的毛。”
“看什么看,薅秃你。”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谢昭拧不得不捂上?耳朵,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才会改了心性。
谢昭宁叹气?,谢蕴提醒她:“丢了,要不就找个人?回来重新?教一教。”
“你说得也对,我去试试。”谢昭宁拍掌叫好,心情好了许多?。
谢蕴沉默,静静看着蔫了的小甜甜。小甜甜自从回来后,吃得少了,羽毛也不如以?往光鲜亮丽了,像是失去了精神一般。
这样的鸟,像极了人?从沼狱回来一般,受得了非人?的折磨。
人?会说,鸟又不会说,好在它还会骂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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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渐渐凉快了,选了吉日,谢家将?聘礼送到相府,一路上?敲敲打打,格外热闹。
谢蕴让人?收了聘礼,装入库房。
喜庆的日子里,谢大夫人?哭着回来了,她一头撞进来,惊到了宾客。
宾客们望着她,不知所措,谢大夫人?擦擦眼泪,走到谢蕴跟前,说:“裴暇不肯认我、阿蕴、他不肯认我……”
谢御史夫人?眼疾手快的上?前拉过她,与宾客们含笑说了两句,拉着人?走了。
走到门外,谢大夫人?不肯走了,“你别拉我,我有要紧事找谢相。”
“要紧的事也到等宴席散了再说,今日下聘,你糊里糊涂闯进来,作甚?”谢御史夫人?不高兴了,活到今日,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的人?。
坏人?好事,好比作孽。
谢大夫人?被推了下去,不情不愿地去客院先休息。
等到宾客们都散了,谢蕴喝了酒,晕乎乎地睡下了。大夫人?来见,依旧没有见到。
一直到天黑,谢昭宁将?人?喊了起来,喂了醒酒汤才辗转醒来。
谢蕴酒醉头疼,瞧着没什么精神,大夫人?等了半日,终于见到她,立即说了出来,“我去见裴暇。他说他不信,我又拿不出证据来,阿蕴,我说什么他都不肯信。”
没有证据,确实不容易让人?信服。
谢蕴望向谢昭宁,谢昭宁无辜道?:“我回头去问问她们,不过这等紧要的事情,未必有人?知道?。”
一路上?的人?都死光了,连户籍小吏都没有放过。
谢蕴琢磨道?:“莫急,陛下有意招裴暇为婿,此事慢慢来,你先留下。”
“招裴暇为婿?那是天大的好事呀。”谢大夫人?欣喜道?。
谢蕴一顿,抬首看着她:“你以?为是好事?”
谢大夫人?迟钝:“做天子女婿,不是好事?”
“随时都会掉脑袋的好事。”谢蕴语气?沉沉,“我与阿嫂说心里话,此事不可应,裴暇并无根基,陛下不过是想拉着我罢了,我派人?去阻止了。你若想你儿?子长命百岁,就别高兴。”
“这、这……”谢大夫人?傻眼了,天上?掉的馅饼还有毒啊。她见谢蕴面色凝重,一时间不敢再说了。
她只讷讷道?:“我只想认回儿?子,可他说他是裴家子,与谢家无关。”
“他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吗?”谢昭宁疑惑,自己是被灌了药,那裴暇呢?
裴暇那时都五岁了,怎么会没有记忆。
谢大夫人?闻言也被提醒了,“他对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难不成也被喂了药吗?”
谢蕴扶额,头疼极了,心里将?故去的顾漾明骂了一遍,选谁家落户不好,偏偏坑好谢家。
她说道?:“莫慌,先去查一查,谢昭宁,此事你去查。”
谢昭宁点点头,她还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对上?谢大夫人?狐疑的视线,她并没有解释。
让人?送走谢大夫人?,谢昭宁就去找浮清问明白。
浮清说:“我也不太?清楚,我来到少傅身?边的时候,此事都过去了。少傅说他是,那他就是,中间有些波折罢了。他不肯回来就不肯回来,回来作甚。”
谢昭宁被气?到了,“你有家,你不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