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曾晰所说属实,属下打听到的欧如意欺凌学生的事情比曾晰所说更多。”
景奕行又问在场学生:“曾晰所说是否属实?”
学生们齐齐高声回答:
“曾晰所说完全属实,欧如意的欺凌行为只比曾晰所说更恶劣。”
隔间内
官家在听曾晰说欧如意的欺凌行为时脸色很不好看,他之前还想着这么多学生来替凶犯求情是不是被人蛊惑,现在想来还真是事出有因。
官家冷声:“这个欧如意派头这么大,谁给她的胆子。”
因着欧家诬陷乔墨,乔从宣不忘火上浇油:
“一个小姑娘哪来的胆子?还不是家里给的。
定是家人在家中表现不可一世、唯我独大才让她如此胆大包天。”
官家听到这话后脸色更不好看。
现在已是秋天,东京城的温度带着凉意,但大理寺卿听得还是汗流浃背。
他在内心琢磨着:
没听说欧家与乔大人有隙,怎地乔大人如此针对欧家?
欧家此次只怕少不得吃一些挂落!
大理寺卿又暗暗庆幸:
幸亏此案是交由景奕行审理,否则换作其他官员根本审不到这一步,只怕早早就在欧家的威逼之下结了案。
如果结案后欧如意欺凌众学生的事情再被曝出,他这个大理寺卿也要受牵连。
在听到郑豆豆的声音后,官家问大理寺卿:“你们大理寺什么时候有了女公差?”
大理寺卿正胆怯着,再听闻官家问女公差,更是小心翼翼回答。
“这名女公差叫郑豆豆,是东京府衙的编外衙役,景评事与东京府衙联合办案时觉得这个郑豆豆有过人之处便借调过来。”
“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听闻她记性很好,可以做到耳闻则育、过目不忘。还有擅长打探消息。”
“是听闻还是确有其事?”
大理寺卿差点没忍住伸手擦额头的汗。
“是确有其事。大理寺好几个官员案卷资料看不过来时借用过郑豆豆,她都能记住资料内容。”
官家没再往下问。
如果郑豆豆真有这些能力,的确是办案的好手。
官家再想了一下景奕行平日的为人,冷静、理智、讲礼仪、守规矩,不是乱来的人,遂不再过问。
乔从宣却暗暗记住郑豆豆的名字,准备回去后好好打听一下。
大审讯厅内,曾晰还在继续“自首”。
“自从欧如意割伤我、让蚂蝗进入我的身体后,我就患上虫子恐惧症,如今只要见到虫子就会像病了一场一样虚脱。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恨上欧如意,时时想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欧如意。
我想出来的最好办法就是下毒。
因此在见到周云想要用匕首杀欧如意时阻止了她,但我不是阻止周云杀欧如意,而是主动与她合谋一起害欧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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