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道:“又?”
段山凝眉道:“当时在长安府我们查宗周案的时候,他也是身子不好,嗯,是与一个少年争执打架受了伤。。。。。”
黑甲卫道:“这个么,少年人打架是常有的事,是巧合吧。”
段山点头:“确实是巧合。”又凝眉,“我总觉得我刚才想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到还是没想到?
段山想了想,脑子里似乎有什么闪过,但却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怪怪的莫名其妙的。。。大概是最近休息的不好想得太多,道:“没什么,干活吧。”
大概又是什么直觉吧,直觉。。。。其实这些搞刑讯的最惯于无中生。。。。没事也能想出事来,只要有需要,黑甲卫没有再问催马向前。
。。。。。。
。。。。。。
黑甲卫在城中遍布,但并没有像先前禁军那般查的鸡飞狗跳,似乎不存在一般无声无息,但又无所不在。
客栈门口有人低头走路下一刻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黑甲卫,吓的不由发麻,黑甲卫却并没有查问,看他一眼就走开了。
那人拍着胸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看着黑甲卫向客栈内走去,黑甲卫很快又站住脚,看向一个方向,那边是一栋三层楼房,是这个客栈的上房,考生们都去考试了,此时很安静,楼道里站着一个男人,正低头在打扫,是客栈的杂役吧。。。。低头打扫的杂役却突然抬起头,眼神犀利的对上看向这边的黑甲卫的视线。
这不是一个杂役应有的反应,黑甲卫抬脚向这边走来,但尚未近前又有一个客栈的杂役出现,对那黑甲卫晃了晃手里的什么东西,那黑甲卫便收回视线转身退开。
楼上的杂役已经低下头继续打扫,就像从未抬头一般。
“季重。”
一间房内传来女声。
杂役立刻应声转身站到了一间门前,伸手推开,内里宋婴正背对门面对书架寻找什么,头也不回问道:“今日考数科吗?应该已经开考了吧?”
季重应声是,道:“小姐要去看吗?”
宋婴抽出一卷书,发出一声欢喜的低呼微微雀跃,裙角舞动露出其上兰草花边,转过身来,道:“不去了,不太方便。”又歪头略一想,“你让人去看来告诉我,数科,可不简单呐,是最难的。。。考题也给我拿一份来。”
季重应声是转身走出来抬了抬手,便有一个男人从一旁闪出来上前,季重与他低语几句那人便去了。
官衙外一如往日挤满了人,只是比起以前有些焦躁。
“。。。这次是怎么考的啊?怎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一张卷子。”
“一张卷子?这么简单?”
“简单?那可不简单,数科啊。。。。”
议论声未停,官衙的大门打开了,几个人抬着一个人跑出来。
“让让,让让。”
竟然又有人吐血晕倒了吗?四周民众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涌涌上前看。。。。。门板上是躺着一个考生,二十多岁,衣服上斑斑血迹嘴边也残留,但人还没有昏迷。
“我。。。我也吐血了。。。我尽力了。。。”他说道,又伸手抓旁边的差役,“我能得满分吧。”
差役恼怒的呸了声:“你吐早了!考题还没答一半呢,得什么满分。”
那考生哀嚎:“我。。。我也不想啊。。。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接着考啊。。。”挣扎着要下来,差役们将他按住抬着飞快的走了,留下一众一头雾水的民众。
似乎跟猜想的情况不太一样。
“这个家伙假装吐血的,准备了鸡血放在嘴里。。。。结果提前咬破了。。。。”
很快内里有消息传来,四周的民众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