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苦涩道:“母亲,她已走了!”
“走了?”独孤皇后一听,更是生气,自己女儿正是身边需要有人开解的时候,身为公主的亲侍居然不在身边,不由怒道:“那婢子去了哪里?”
乐平公主别过头去,不看独孤皇后,白鹭子连答言道:“回皇后娘娘,肖元元在江都城有产业,料理完娥英郡主的婚事,便赶回江都了!”
听起来似是合情合理,独孤皇后也找不到出气口,只好哼道:“走了也好,省得她心思活泛,带坏了丽华。”
乐平公主只觉得那早已被酒灌醉的心,又被扎了一下,脸色神色一痛,道:“母亲,孩儿有些累,能在您的榻上睡一会儿么?”
“自然可以。”
独孤皇后连忙派人为乐平公主铺好榻,又吩咐人都出殿外侯着,让乐平公主躺好睡下。
乐平公主这次入宫,似是不想再回府了,几乎将整个公主府的人都带进了宫来,只留了几十人在府里打理花草,修缮屋舍,看顾宅院。
尽管入了宫,乐平公主也时常闭宫饮酒,不省人事。兰陵公主和太子众妃嫔也曾来拜见过几次,但要么是不得门而入,要么是匆匆一见,便请客出门。
独孤皇后虽有时有劝诫,但是乐平公主心中悲苦,独孤皇后也不忍心狠声责备,只好罢了。
乐平公主似是故意,想把自己活成一个孤家寡人!
北方秋天总是来得早些,后苑太液湖清明澄辙,波光粼粼,乐平公主与白鹭子坐在画舫之上,望着湖光秋色,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眼睛有些疼。
乐平公主靠着栏杆眯了一会儿,又觉得身子乏得很,便想回宫休息,正欲起身,却见远处有一队人,缓缓走了过来。
一开始乐平公主并未注意,在这宫中,无论是谁她乐平公主都没有避让的必要。
那一队人越走越近,直到那队人也发现了乐平公主,便径直走了过来。
“见过乐平公主。”为首的云昭训谦卑的行着礼,与以往的跋扈完全是两副面孔。
如今太子已经对云昭训冷了心,虽不至于彻底的厌弃,却也是不再似以往那般宠爱,甚至还撤去了她管理东宫之权!
嚣张是需要资本的,如今云昭训没有这个资本。
乐平公主抬眼扫了云昭训一眼,“云昭训?”
云昭训将头压得很更低,笑道:“妾今日无事,到后苑闲逛,巧得遇着公主,真是有缘。”
乐平公主眸光一冷,“有缘?是孽缘吧!”
云昭训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这番前来分明是伏低讨好,可这乐平公主为何对她这般冷淡,甚至是敌意呢?
云昭训深吸了一口气,赔笑道:“公主何出此言,若是在民间家户里,公主与妾就算不是至亲,也是姑姊,何来孽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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