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没少打架,身上少说也背了两三个处分。因为成绩好,大处分也能酌情减轻成小处分,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学籍上确实不太好看。
池望不怕打架,怕打架后的影响,要是伤筋动骨,还影响他打工。
所幸孔天锡没这个想法,池望刚松了一口气,脚下忽地一滑,原地平地摔了下去。
对此池望有丰富应对经验,他手快,手掌撑在地上顺势来了几个经典街舞姿势,化解了摔个狗吃屎的尴尬。
刚从另一家酒吧谈完事出来的左千星和谢司珩目睹了这一切。
左千星:“……”
谢司珩:“……”
左千星都被逗笑了,对谢司珩说:“这哥们怪搞笑的。”
谢司珩对此不发表言论。
池望耍完,若无其事地起身,拍了拍手,也没看四周,就那么走了,姿态那叫一个舒展自然,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只是纯粹兴起来了一段街舞。
池望快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池望!”
池望心里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没躲过。
孔天锡孬,还叫了两个人,池望都乐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他:“有事吗?”
孔天锡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有话要跟你说。”
池望又不傻,“你不会想打我吧?”
孔天锡狞笑起来,“你过来。”
池望:“我不。”
孔天锡向他走来,满脸戾气,“抢了我的位置很爽吧?”
池望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闹起来不好看,就说:“到那边去,我们好好聊聊。”
天气热,他已经脱掉了外边儿的黑色牛仔薄外衣,身上的银链摘了,扎起的头发解了,在舞台上随性又自由狂野的模样也随风消散了,看着又变回了生嫩的大学生。
其实他现在也才十八岁。
但他颇有些历经千帆的稳重和从容。
池望跟着他们走到了偏僻些的胡同,这也被左千星和谢司珩撞见了。
真不是他们跟踪池望,回学校就这一条路,他们不坐公交车,车也停附近停车场,碰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左千星对谢司珩说:“那小子被找茬了,要过去看看?”
谢司珩说:“不用。”
那么从容不迫,说明胸有成竹,没必要掺和。
左千星:“……你咋这么冷血,那三个人高马大的,把人打残了怎么办?”
“……”谢司珩依旧冷冷淡淡的,每根头发丝都写着关我鸟事,“你给他报个警。”
左千星看谢司珩实在不动,就自己过去了,刚走进巷子准备吼一嗓子救场,就看见池望一脚踩了一个,一手揪着孔天锡的领口举拳要揍。
孔天锡被打怕了,率先求饶道:“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池望笑眯眯的,“说了你又不爱听。”
拳头“砰”的一下砸人脸上了,打得孔天锡嗷嗷叫。
左千星:“……”
他灰溜溜地退场,没想到那小子看着眉清目秀的,背地里拳头居然跟沙包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