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说多少遍了,我不是卖的,我去宾馆只是想借个厕所。”
“我跟我太太的感情很好,我们从来没吵过架,一次都没有,她离家出走的事真的让我很伤心,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我太难受了。”
“……”
顾长安眯眼一扫,鱼缸里的小金鱼们都受惊的一动不动,像是被定格了,这一幕诡异的现象没有被值班的警察注意到,直到他走后,金鱼们才继续撒欢,仿佛是在交头接耳的说“我好怕怕”。
夜深了,街上的车辆在朦胧的光晕里穿行,朝着不同的目的地奔去。
顾长安看见了背对着他站在路灯地下的男人,他把棉衣拉链拉到头,缩着脖子从台阶上一层一层往下蹦。
陆城听到动静回头,目睹青年孩子气的举动,他将大衣口袋里的一只手伸出来,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往脑后捋了捋,抬脚向青年靠近。
顾长安跳下最后一层台阶,打了个哈欠说:“在里面没出什么状况吧?”
陆城说:“没有。”
顾长安闻言就不再多问,他揉揉困倦的眼睛:“你今晚用的那种符还有吗?给我玩玩。”
陆城转身沿着街道前行:“明天你跟我庙里,我画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顾长安几个大步过去,手臂懒懒的搭在男人脖子上:“除了符,还有没有什么法器之类的,都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陆城个头高一些,被这么搭着脖子不是很舒服,他拨开青年的手臂:“好好走路。”
顾长安一甩手:“切。”
回老宅已经过了零点,顾长安倒床上就睡,迷迷糊糊的他听到有人在说话,喊他的名字,他烦了,被子里的手拿出来挥了挥:“滚开。”
陆城站在床边,不咸不淡的说:“吃饭了。”
顾长安闭着的眼睛立刻睁开。
陆城的面部肌|肉|抽||动,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顾长安抓了抓微翘的头发,哈欠连天,眼泪汪汪:“饭呢?”
陆城说:“在米缸里。”
顾长安石化几秒后清醒,他躺回去把被子一裹,身上的阴郁气息逐渐散开,笼罩了整个屋子。
陆城没走,他言语嫌弃,十分不理解:“顾长安,你脸不洗,脚不洗就睡觉?”
被窝里传出顾长安模糊的声音:“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陆城的语气冷淡,字里行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什么都不洗就麻烦你起来,去你自己那屋睡,不要上我的床。”
顾长安掀开被子坐起来,眉眼暴躁的看着男人:“大半夜的你一定要跟我作?”
陆城垂眼睨着他。
顾长安困的眼皮打架,实在没精力跟男人玩,他举起双手投降道:“洗洗洗,我现在就去洗,OK?”
说着,顾长安就穿上珊瑚绒睡衣外套,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方向走,不爽的嘀咕:“妈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陆城冷不丁听到“咚”的声响,他转头,看见青年面朝墙壁揉额头,嘴里骂骂咧咧。
“……”迷糊的时候有点可爱。
接连搞定了两个大谎言,地底下那位暂时都不会有问题,顾长安接下来可以随便挑选几个感兴趣的小谎言整一整,主要是休息。
他想年前的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结果现实却太残酷,第二天上午就被陆城喊醒了,说要吃青菜腊肉饭。
顾长安满脸阴霾:“做不了,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