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闻言却点了点头道那院子是大了些,慧儿一个小丫头是暂时用不着,就还是留给秀娘和月娥吧。”
李氏闻言一愣,急道说的是桌子,并非是院子。”
刘氏却装作没听见,牵着三娘与月娥往桌上坐了。
李氏朝赵守业使了使眼色,赵守业却正好低头与赵凡,李氏气得差点扯烂了手中的帕子。
赵秀娘一直低着头没有。
赵家像是没有男女不同桌这么一说,一家人就这么围在了一张桌子上吃饭。
三娘坐在刘氏身边,刘氏手里不停往三娘碗里夹菜,三娘一声不吭,刘氏夹她吃。
一顿饭下来,三娘觉得有些撑了,刘氏却很是高兴的样子。
吃完了饭,赵守业略坐了会儿外头便有管事来找他商量查账的事情,李氏多陪了一会儿也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孙氏院子里就剩下三娘王璟与赵秀娘母女。
“娘,吃一颗银杏丹吧,您今日情绪起伏大了些。”赵秀娘找出一个药瓶对刘氏道。
“你只会天天盯着我吃药生死富贵皆是命,有看不开的?”刘氏瞪了秀娘一眼。
赵秀娘闻言却是忍不住捂嘴低泣了起来。
“娘,您就当是为了我与月娥,好好仔细着身子吧。您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与月娥还不如随了您去了。”
“胡说八道”刘氏闻言举起了手中的拐杖就往赵秀娘身上招呼,眼见着要打到赵秀娘身上了却是一偏,敲在了地上。
“把药拿来吧。”最终刘氏气呼呼道。
赵秀娘上前伺候了刘氏吃了药丸。
“听说那位治好了太妃娘娘中风之症的蒋太医跟着礼亲王来了兖州,若是能请到他给娘看诊,说不定娘的病就能好了。”秀娘将药瓶收到了怀里。
刘氏摇头道我们又不是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太医哪有这么容易请的?何况传闻这位蒋太医虽称为国之圣手,却是只顾埋头钻研药理,不肯轻易看诊。上回两广总督的父亲生病要去请他看诊都找不到人。”
三娘在一边听着却是暗暗挑眉,这位蒋太医上回在普集镇的时候她也是听过的。
“你放心吧,我这条命还能熬上好几年,死不了。”刘氏顿了顿,道听说今日沈家来人了?他们是来干的?”
赵秀娘闻言低头不语。
刘氏见状又要举起手中的手杖。
“外祖母,他们是来给我和娘送衣物的,顺便告诉我们,原来我们住着的院子已经挪给新婚的三堂哥用做新房了,要我们之后住到后偏院里去。”沈月娘压抑着怒火道。
刘氏闻言闭了闭眼沈家老太太去世的时候沈二郎若是不与大房的人闹翻,如今也不至于如此。”
赵秀娘又是忍不住低泣那也是大房的人欺人太甚,将老太太留给二郎的首饰铺子偷梁换柱。若非他们如此作为,二郎也不会为了争一口气坐船出海去行商……呜……”
刘氏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赵秀娘的头发这都是命,你命不好。当年你与你出嫁前,我给你们算了卦,竟是无一好挂,求的签文也都是下下签。”
屋里气氛正不好,赵氏身边的曾嬷嬷来报说王家来人来接少爷和了。
因张嬷嬷派人来报信的时候就说过三娘与王璟将会住到王家的别院里,因此刘氏听了也没有说,只是叮嘱路上要,马车赶慢一些之类的。
三娘与王璟都耐心地听了,直到刘氏在也想不出要注意,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