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疑问一下子充斥了脑海,崔凝一时理不清头绪。
嘭嘭!
“再不应声,我可进来啦?”
门没有关,崔凝抬头便瞧见符远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背后的夕阳的光线金红,彷如烈火,恰好他又穿了一件青色宽袖袍服。
这个画面,瞬间刺痛了她的双眼,喉咙里梗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唷,哭鼻子了。”符远走了进来,“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长渊欺负你了?不能吧?”
“符大哥。”崔凝终于能出了声音,眼中干涩,却是流不出眼泪了。
符远笑着戳了戳她微肿的脸颊,“我叫人给你打水洗把脸。”
“五哥去了。”崔凝道。
符远点头,在她对面的席上坐了下来,“哭什么呢?说来听听?”
“就,就是看了司氏灭门案,颇有些感触。”崔凝垂眼,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不出你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呐?”符远似是好笑又似是爱怜的揉揉她的头,“人生除死无大事,即便是一死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化作一柸土,归于来处,倘若世间真有轮回,说不得要干了三碗孟婆汤,卷土再重来,赶明儿又是一条好汉。”
“我是女的。”崔凝提醒道。
符远哈哈一笑,“对对,赶明儿你又是一条小淑女。”
崔凝忍俊不禁,“符大哥,你真的很像我哥哥。”
符远抄手瞧着她,不大乐意的道,“你这么说,咱们可就没法子再做朋友了。”
“为什么呢?”崔凝满脸受伤的问道。
符远见她当真,便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开玩笑道,“因为是兄妹了啊!”
崔凝这才捂着额头咧嘴笑了。
魏潜端着水进来,放在胡床前面。
场面僵滞了两息,因为按照位置来看,符远正好可以顺手拧了帕子帮崔凝敷脸,可是水是魏潜端来的,而符远又知道他对崔凝未必就没有企图。
两个男人心知肚明。
崔凝可没注意到气氛的微妙变化,直接伸爪拧了帕子敷在眼睛上,打破了僵局,舒服的叹息,“谢谢五哥。”
符远看着她,无奈一笑,在转眼看魏潜,那俊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崔凝换了几次帕子,觉得好受多了,脑子也变得清醒,整个人又活泛起来,兴致勃勃问符远和魏潜关于刑部的事情。
魏潜瞧着她活泼的样子,心里有些好奇,两个时辰之前,这姑娘还躺在地上嗷嗷哭,眼泪都的快要把自己给淹死了,抱着他的时候,那种悲伤、倔强、痛苦,他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
一个人有过惨痛的经历,如何才能活的像太阳一样?(未完待续……)
PS:欢迎来到卷三落英冢,这是咱家凝第一次直接参加案件,鲜花,掌声,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