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见母后态度坚决,没有回转余地,只好拜别,打到回阁。英姿飒爽间飘逸着几缕的轻纱,驾着天马,在星空里,又回到住所云阁。
天庆公主,无奈的从母后那里回去。感觉自己连一件事,都做不好,弄得毫无头绪。纵使心间欲火俱焚,也只好徒留那痴念之情,蔓延自己的心迹。可有些事情,都说不到黄河不死心,可是有时,就算到了黄河,越想解决,可面对的越是泛滥成灾,丝毫无济于事。天庆一想到神也罢,仙也罢,总是要面对现实,随遇而安,从长计议吧!她的心思就万般疼痛的望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的说:“都说那人间月圆月缺,可这仙人离月再近,再圆,可否能解那仙界的苦痛,尝的又何尝不是人间,胜似人间的苦滋味啊!”
天庆叹了一口气,留下一片祈盼在云阁,等待时间会改变一切。
天庆忍不住,打开天眼,望着下界的青云。而青云这面,自从人间一道灵光闪过,只看见一片游云,似绵纱铺开。倾刻间,盖住半边天。
在这个秋冬更替之季,寒冷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好久都没下雨了。他来后,这一场天气情况,令人猜想。虽然白云朵朵,仍透着光的缝隙,不像是下雨的样子。却听得“咔嚓”一声,惊雷巨响在这个村庄上空,令云村在屋里屋外忙碌的人们,都有点惊呆,莫名其妙的望向天空。只是觉得好奇,认为这个季节不可能听到雷声,但确实出现。
不一会儿,更为出奇的是,打雷不是下雨,而是天空飘起了洁白素雅的雪花,漫步于穹苍。那一场雪,给那年大地第一次增添了新别样的容装,万物像覆盖了洁白如玉的毡子,又似花开,令人遐想。天边远处的云山,也在阳光的照耀下,清透晶莹的白,而青云恰似在两山突起之间,划出一个乌色婴儿般的影子,滑落于一道光中。
这时,一户农家,窗口便传来一阵啼哭声,那户人家正是陈家,只见屋里屋外的人,便忙了起来。
只听得有产婆的声音,说:“生了,生了,是位千斤,恭喜啊!恭喜!”
门被打开,屋子里的接生婆抱着孩子走出,像陈老爷说:“看啊,这是你家宝贝孙女。这刚才我抱起时,生母刘氏瞄了一眼,猛然一惊,便昏了过去,一直未醒。”
“十个女娃,也不敢一小子。”陈老爷说。
这时,一旁的小姑子接过,抱在怀里,细看孩子。随后“妈呀”一声,禁着鼻子,脸一侧,噘着嘴说:“这,这,这……这咋长得这么丑哇,真可谓是奇丑无比,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
陈老太爷听了,剔了一眼女儿,说:“这都当小姑了,怎么还乱说话。人就是人,还能把你吓成那样?”
小姑抱着,随手递给刚要进门的陈老太爷,在一旁急着说:“父亲大人,不信你看这……”然后摸着耳朵,低着头说:“好,好像比猪八戒长的还难看。”说后急忙躲了。
陈老太爷听了女儿的话,看着孩子笑着说:“我只关心男孩,女孩。长成什么样?有什么可看的……”
这时,从炕上下地的产婆,正在忙着洗手,急忙接过一句:“啊!东家,你看是一女婴,也不能这态度啊?女婴就女婴吧,这人啊!没那命,也别强求,日子在后面呢!再生也不能断香火。”
陈老太爷听了,也没细瞅,抱着便长叹一声:“唉!这不让人说绝户吗?谁能承受这样的短处。”然后说着,就扭头把青云又递到女儿手里。
这个女儿,正是青云下界的小姑,名叫“叶莹”。
当叶莹抱过孩子后,细看着孩子的脸,自言自语的说:“这孩子的脸啊,这么细瞅,真是奇怪,好像兼备了好几种野兽的面像。狮子头,老虎眼,狐狸鼻,猴子嘴,像鹿角一样眉毛,八卦的脸色,半阴半阳的……”
正说着的小姑,听见外面的脚步,急忙抬头,看哥哥进来说:“啊!哥哥,你回来了,借到钱了吗!”叶莹问着刚进门的哥哥。
哥哥一脸无奈的样子,点了一下头,便走到接生婆面前,说:“婶子,手里也只有这几个铜板了……剩下的过时,我就还回去,不会麻烦婶婆您再走一趟就是,放心吧!”
婶婆低着头看着,那几个屈指可数的铜板,脸瞬间就不高兴起来,气哄哄的说:“你们家这嘴啊!都是三寸不烂之舌,我还能说什么,你婶啊!也就在你这忍气吞声吧?你说,我不得不说,你这私塾,一个教书匠,可真是的,不怪人说,家称二斗粮,不当孩子王,你这也没啥干的了。弄得一副穷酸像,可咋整,着实让人头疼。”
哥哥的名字叫陈叶光,听了婶婆的话,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笑嘻嘻的说:“婶婆所言极是,啊!您慢走,啊!”
接生婆听了,一脸的铁青,甩着手里的手绢,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这就是明撵了,啥人家啊?”
气得几个款步就走出了门外,站在门口说:“唉!这啥破人家啊!刚过个门槛,就弄我一脖子土,这房檐,也叫房檐,真是穷掉底谁样,你家啥样……”说着气哄哄的,大步流星的走到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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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院门旁的狗窝里,猛的窜出一只狗,上急下跳,刚要“?,?,……”急叫,就听见“哏”一声,可能是勒到了脖子,急忙回转一下,缩回狗窝。
这狗一叫不要紧,窜出时,还把附近的打狗棍给碰倒了,恰巧敲了婶婆的头一下,这可吓坏了婶婆,这两腿一个窜高,一个劲的嚷:“哎呀妈呀!来你家一趟,这辈子算够了,八辈子都得长记性,不带来的了。”说着急忙走出了大门外,站在院外门口,一个劲的甩激子,另一只手又急忙拿着手帕,擦一下鼻子,“哼!”了一声。
这教书匠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说着狗:“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狗,干嘛这时候跳出,也不认人。”这一个男人,却温声细语的在婶婆后面嘟囔着。
婶婆扭捏个样,也没搭理他。虽然他一个劲的说:“没事吧!这狗拴得紧,就是妨贼的。哎!也不知我家娘子,现在在屋里咋样了!”
婶婆听了说:“就你家,那家伙,我得天啊!命大着呢!还不用防贼,连人都没人偷,一个个,长得那丑的,鬼见了,都得躲两里地,别说要你家娘子命,哎呦呦,叫得还挺亲热的,还香饽饽呢!记着点,别忘还钱。不说了,还是赶快走吧!离你们这瘟神人家远点吗,省着添晦气!”
婶婆边说边大步流星的急忙走,这教书匠,量着小步急忙跟了几步,那一鞠躬后,等抬头时,不见人影。口中还自言自语的说:“不送,慢走。”
当陈老爷的长子陈叶光,走回屋子时,陈老爷问儿子:“这接生一个女娃,你送那么远干啥,还要跟人去啊,你抱你自己那怪物去。”
陈叶光听着带笑不笑的说:“爹,你咋这说呢……”
陈老爷听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唉!去,去,去……一个女婴,还想听好嗑。给你爹我,别弄那没用的腔调,不好使,去私塾哄你那帮孩子去,我这不爱听。我这一辈子,就捞干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说完,乖哒乖哒帽子,戴上,干脆就走了。
陈叶光见父亲走了,抱过妹妹怀里的女儿,用手指动了动娃的脸,还笑了说:“看样子,还挺招人喜欢。”
这陈叶光一边看着孩子,一边说着妹妹:“待会,你嫂子醒来,别忘了,给她弄点汤。里屋的奶奶,待会,我抱过去,让她老人家,也瞧瞧她这个重孙女,是个什么怪物,咱娘出去借米,也快回来了,还有几个出门的妹妹,她们也快回来了。”
这一天可够热闹的,青云就出生在这个家,一个男神,却已女婴的身份面世。
这时,天界的六公主,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下界是女婴,心里不知道啥滋味,看着天上的云朵说:“愁絮做的,到何时都是愁啊?即便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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