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水流通过狭窄的管道时发出的声响。
又向bathroomstall里偶尔能听到的那种噗呲噼啪。
每一次声响都伴随一股浑浊的脑浆。
大厅里洒落了上百个眼珠子,它们蹦蹦跳跳的,像是糖果店在万圣节时出售的眼球软糖。
柳如烟的身形如同一缕轻烟,悄然飘过后院的回廊。
最终,她来到了隐藏在地下的神秘礼堂外。
柳如烟静静地站在入口处,凝视着眼前这座建筑。
礼堂有些像一神教的教堂,供奉着圣子的地方竖立着一个七米多高的黑色杏鲍菇。
十几名身着素洁长袍、容貌姣好的唱诗女整齐地分站成两列,她们身姿婀娜,亭亭玉立。
这些女子们手持竹简或琵琶等乐器,面带虔诚与肃穆之色,微微低垂着头,形成一个半圆形,正对着那高高在上,象征着神圣权威的圣位。
伴随着悠扬而庄重的乐声,她们齐声歌唱,声音清脆悦耳,但歌词的字句间流露出的却是淫秽与污浊。
与其说这是赞歌,不如说它更像是精神污染。
应该是海女巫的中年女人站在正中央,她不断从银盆中泼洒出牛奶一样的乳白液体,泼在礼堂中唯一的男人身上。
当礼堂的大门倒塌时,海女巫不再追求细节,她端起银盆,整个扣在男人头上。
“你来晚了。”
男人站起身,背对着柳如烟,很有逼格的说道。
“仪式已经完成。我已经成为了神明!”
男人转过身,露出他那张很有辨识度的脸。
他的眉毛颜色极浅,若有似无地挂在眼睛上方,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般。那双眼睛毫无生气,就像死鱼的眼珠一样呆滞无神。高耸的颧骨让他的脸部线条显得格外奇怪,再加上一个大大的鼻头和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神情的厚实嘴唇,整个人看上去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满岛都是他的雕像。
不,应该说是瀛洲爷爷的雕像。
柳如烟不是那种喜欢废话的性格。
精神冲击发动。
唱诗班的女人和海女巫共同表演了一波喷泉。
但瀛洲爷爷,或者说财阀掌门人却没有任何事。
他丝毫不在意满地的污秽,发出神经质的大笑,似在嘲笑柳如烟的无能。
裂解术,目标是他身后的石像。
神像依然静静地矗立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位刚刚还志得意满的掌门人。
他的身体如同被点燃的蜡烛一般,逐渐开始融化。
首先是皮肤,原本坚韧而富有弹性的表皮变得脆弱不堪,像是被高温炙烤过似的,一点点地剥落下来。
紧接着,肌肉也失去了支撑力,软绵绵地塌陷下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融化现象越来越严重。血肉渐渐分离,清晰可见的骨骼暴露在外,令人毛骨悚然。最终,掌门人整个人都化为了一摊粘稠的蜡油,流淌在地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是的,仪式已经完成了。
但任务从来就没有要求过玩家破坏仪式。
任务要求一直都是杀死送子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