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个两三天就会有一篇报道出来。
报纸上刊登,电视台播出。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江城电视台播放宏远口服液的负面新闻,以及与江城电视台关系比较好的报社刊登相关的文章。
但从第3篇文章‘痛惜!花季少女凋落,只因吃了这个东西。’开始,其他的报刊也跟着转刊了相关文章。
长江日报,江城晚报,江城商报,经济信息报,江汉早报,过后则是中南工人日报,江城工人报,青年报。
有省办的报社,还有群众团体办的报社,包括一些企业报刊,也都刊登或者转刊了新闻!
等到第4篇文章‘警惕!吃这些东西容易引发癌症!’出来后,一些外地的电视台甚至也播放了宏远口服液的这些负面消息。
原本宏远口服液一片叫好,但是经过这些事情后有了反对的声音,而且还有不少人跑到宏远饮料厂门口拉横幅。
有一些是文章中报道人员的家属,再有一些则是伸张正义的市民,还有一些是其他饮料厂派来跟着捣乱的。
“黑心厂。”
“赔钱,赔钱!”
“还我家人的命。”
一个个非常气愤,甚至还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里面扔。
门卫看到这种情况,缩着脑袋,躲在墙角,他真心想把门打开,让这些人冲进厂里,冲到厂长办公室,将许继海,洪二泉等人打一顿,迎接陆浩回饮料厂。
他得了陆浩的不少好处,而且真心觉得陆浩被赶出宏远饮料厂非常冤枉,为陆浩感到不公。
不过这些念头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敢实施出来,因为厂门后还有其他几名人员,这些人不是厂里的员工,是洪二泉从外面找的人。
关于宏远口服液的负面新闻影响扩大,时不时的有人到厂门口闹事,洪二泉就花了些钱,从外面雇了些人站在门口,防着这些人冲进来。
似乎也在防着他们,怕厂里员工开门,配合这些闹事的人。
厂长办公室内。
许继海,洪二泉,王立行,张明义,包括洪龙飞全部都在。
“太狠了,陆浩真的是太狠了,隔个两三天就放一篇文章出来,我们的生产已经受到了影响。”王立行说道。
“不止生产受到影响,人也受到了影响,之前口服液销量好的时候,没有这么多负面的报道,周边的人见到我,一个个都带着笑,但是现在那些认识我的,知道我在口服液里占了股,就差把唾沫星子吐在我的脸上了,好像宏远口服液真的就跟那些报道的一样,让人得了癌症。”张明义气道。
“我自己也喝,什么事情都没有,跟他们解释了800遍,但一个个好像我在说假话,要害他们,那些子虚乌有的报道才是真的。”
他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上,猛抽了好几口。
“老太大年三十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学生成绩不好,变得不听话,又关我们什么事,还有那个小姑娘,得了癌症,又不是喝口服液造成的,再有那个中年人,得了肿瘤,怎么又往口服液上面扯了?”
“现在不只江城电视台报道这些事,其他的报刊也跟着一起报道,本省的,外省的,群众团体报刊,企业名下的报刊,都跟着起哄,写一篇文章就只费点笔墨,对我们却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原本要订购口服液的那些人,好多都犹豫了。”
一篇文章影响还不大,但是接连4篇文章,轮番的轰炸,给宏远口服液终于带来了影响,一些原本有意向批发口服液的经销商退缩了。
“陆浩太不是个东西了,我早就说过,他承包饮料厂的汽水销售就没安什么好心,咱们这是引狼入室,以为他是救命稻草,是饮料厂的救星,实际却是狼子野心。”洪二泉说道。
“他的这些文章给宏远饮料厂带来了多大的损失?这些损失可都是国家的!”
“他本来就只是个混子而已,走了一些时运,再加上狡诈,欺负老实人才发了家,致了富,这世道真是没天理,油嘴滑舌,满肚子坏心眼的发了财,像我们这样的老实人却只有受欺负的命,还没有人替我们主持公道。”洪龙飞说道。
他把自己说成了白莲花。
洪二泉看着许继海,“许厂长,这事变得有些棘手了,厂门口有不少人在拉横幅,要不是我雇了些人守着,恐怕他们就冲进来了,必须得想办法解决这些事,要不然影响口服液的生产。”
“之前我说要等到厂里的款回来后,拿出一部分钱打广告,但现在来看是等不及了,得要提前拿钱出来,在报纸和电视台上面做广告,对这些负面的新闻做一个回应。”许继海道。
“就该这样。”洪二泉非常赞成,“不能任由陆浩和江城电视台这样诋毁我们,有句话叫做三人成虎,长期下去,不明真相的群众很可能就真信了这些文章。”
厂里出钱做广告最好,自己能省不少钱,之前想要让厂里出钱做广告,许继海不同意,非得让他们几个人自己承担广告费用,现在终于是肯了。
洪二泉有种祸兮福兮所依的感觉,陆浩搞出来的这些文章不一定是坏事,虽然引起了一些麻烦,但自己也得到了一些想要的结果。
陆浩被彻底踢出了宏远饮料厂,再一个就是许继海同意从厂里的账户中拿钱做广告。
至于那些闹腾的人,还有一些犹豫,不愿意批发口服液的人,有一定的影响,但只要市供销社,江城商场等单位继续订货,影响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