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月差了小厮去问今日这一场演的什么故事,小厮转了一圈回来,说是今日演的痴情女郎与负心人。
“痴男怨女有什么好看的。”郁离嘟囔了一句,但还是和秦白月坐到了桌前。
小厮见几人都坐下了,这才退出去取葡萄酒。
演傀儡戏的是一对母子,母亲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年轻郎君也不过二十出头,只是似乎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稍微跛了些。
傀儡戏刚刚开始,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种源自汉时、兴于本朝的戏剧十分受时人追捧,只是演得好的多半都在长安。
郁离盯着看了几眼,心想果然是最为寻常的痴男怨女戏码,当即心思就转到了葡萄酒上。
可惜一杯下去她就有点失望了,没味道的葡萄酒,喝起来跟洛水没啥区别,她不禁想,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尝到滋味啊。
百无聊赖地吃着零嘴,耳边是傀儡戏抑扬顿挫的唱腔,听着听着,郁离觉得有点奇怪。
这戏本子怎么唱得似曾相识呢?
心里这么想,不免就多看了几眼、多听了几句。
“阿离,你觉不觉得这像是在讲宁弦秋的故事?”秦白月将酒杯放下,神情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郁离。
“确实很像。”
尤其是说那痴情女郎出身不高,阿爷是个脚夫,阿娘在她幼时便难产而死,不过这女郎的后续说的是那夫君高升,却抛弃了发妻。
接下来两人看傀儡戏的神情便专注了几分,一直到台上的戏唱完,两人才对视一眼,如果不是结局不大一样,这根本就是宁弦秋的过往。
园子里人多嘴杂,几人便等出去上了马车之后才开腔说话。
老道士抱着孟极坐在车外,怀里的孟极方才将大半壶葡萄酒都给喝完了,这会儿正呼呼睡得正香。
“老道觉得这不是巧合,你们觉得呢?”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有些所谓的巧合不过是有心人算无心人罢了。”郁离赞同老道士的说法。
这两年每件事的背后都有王灼的影子,她下意识就怀疑到了她头上。
“可为什么这么做?”秦白月是知道郁离的,只是她想不通,先前王灼的算计多少都是有所图,这一次她图什么?
郁离也不晓得是为什么,上一次她都没想明白,还是后来孟极说会不会是想知道吞噬身体里另一个魂魄能否引来天罚?这才盯上了那对姊妹。
“图不图什么老道不知道,反正这事儿不是王灼就是吴丞的仇家,不会有别人了。”
他考虑的除了王灼外,还有人心。
宁弦秋是冤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她的冤死中还有没有其他牵连者,谁也说不准。
喜欢东都引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东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