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的想法,就算离开了萧明彻,她也不打算再沾染任何男人了。
真的要再找吗?
紫玉见沈雨燃像是真听进去了她的话,担忧道:“承徽,你真要找男人啊?”
说到这里,紫玉缩了缩脖子,“你……你可是东宫嫔妃,红杏出墙可是大罪。”
沈雨燃白她一眼,“随口一问罢了。”
她现在确实没法找男人……身旁除了萧明彻,哪儿来的男人?
“是气话就好。”
见沈雨燃神情轻松起来,她也放了心,重新放下帐子,往香炉里撒了一把安神的香料,剪灯离去。
这夜的大吵过后,接下来沈雨燃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
萧明彻没有再踏足悦春阁,沈雨燃每日去太液池边走走散心,颇为自在。
期间不断有消息递过来。
先是那徐敬和一干人等被刑部定了死罪,不日就要问斩,再然后是宋绮心拿了银票过来,说是两座铺子都已经出手了。
这不奇怪,秦家的铺面位置当道,又宽敞,这么好的铺面市面上很难买到,房屋中介那边放出消息很快就有人来出价。
宋绮心给了沈雨燃两千两银子,比市价要高出不少。
沈雨燃没有细问,左右她乐意给,她收着便是。
有了这几张银票,沈雨燃的心骤然安了下来。
之前攒的都是些散碎银子,买了做香粉的材料就没有剩下多少了,现在她突然富了起来,能够在京城买铺面置宅子了。
但她还是缺一个能在外帮掌眼的人。
思量再三,沈雨燃写了一封家书,让族中明年参加春闱的几位族兄族弟提前来京城。
信是托长安送的。
私底下派人送信回去,大伯或许不当回事,走东宫的路子送信回去,扯着萧明彻的虎皮做大旗,他们自然不敢轻慢,会一一照办。
紫玉递了消息去琅嬅宫,长安很快就过来拿信。
“承徽这一向身子可好?”
“挺好的,”沈雨燃寒暄过后,简短道,“这是我的家书,劳烦公公尽快送回青石镇。”
“奴才得跟承徽说一声,东宫里有规矩,凡是往外送的信件和物件,奴才得查证过后再送出去。”
“无妨,只要尽快送出就行。”
长安陪着笑,“承徽放心,送去扬州的信,驿站不敢耽搁,只消三五日就能送到承徽家人手中。”
“有劳了。”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长安却还杵在沈雨燃的面前不肯离开。
沈雨燃知道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道:“殿下近来可还妥帖?”
“主子这几日就是忙呢,东边的蝗灾刚消停了些,西边的蝗灾又闹起来,主子可真是顾不上睡,顾不上吃的。”
沈雨燃道:“秦奉仪最善熬汤,殿下如此辛苦,回头我让秦奉仪熬了汤给殿下送去。”
长安的笑意僵在脸上,心道沈承徽的气性真不是一般的大,嘿嘿干笑了两声,便退了出去。
打发走了长安,本以为再过几天清净日子,谁知宫里来了皇后的懿旨,要沈雨燃进宫赏花。
皇后召见,沈雨燃不敢拖延,早起便梳妆更衣,早早地踩着时辰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