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检查过了?”
“奴婢请人看过了,就是寻常的医书,一本是关于外伤的,一本讲草药,还有一本是药方子,没有特别之处。”
陈景亭在原地踱了两步,赵妈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位夫子是侯爷的人,留了三本书,会不会有麻烦?
这么一想,赵妈妈突然有些后背发凉。
想再说两句,陈景亭已经抬步出了主屋,看方向,是去了柳文茵的书房。
谢钰找的医书很适合刚入门的初学者,记载草药的书还画了图,栩栩如生。
柳文茵仔细比对,发现有几种常见的草药,她以前在谢家园子里见到过,那时候只以为是杂草,没想到还能入药。
越看,越着迷。
恨不得现在就揣着书出门,把上面记载的药材都认识一遍。
书房门是开着的,要不是地上落了道阴影,柳文茵都没发现陈景亭的到来。
这次她没被吓着,淡定地把书合上。
陈景亭扫了眼书封,眸色微沉。
他真的,又被骗了。
柳文茵主动询问:“世子爷,您找我有何事?”
男人的长指拂过书本,神色莫名,柳文茵被他弄得提心吊胆,又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心里暗想,以后不能再让二哥送东西了,不然迟早要被陈景亭发现。
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小心为上。
“想学医理?”
柳文茵皮笑肉不笑,“闲来无事,随便翻翻罢了。”
陈景亭抽出压在最下边的那本,“若你能让本世子的伤口痊愈,我就大发慈悲,请个大夫教你。”
医术这种东西,轻易不会外传。
柳文茵也不知道陈景亭在打的什么算盘,突然对她这么“好”!
见她没有答应,陈景亭烦躁皱眉,把书重重扔在桌上,“不识好人心!”
只要对上柳文茵,陈景亭的言行就不受控制,总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此刻,他也在后悔。
好端端的,为何要给柳文茵请大夫,教她医理?
他真是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