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僵直的身体,脖子扭动,环顾四周。
没人!
他有些惊喜。
被打晕前的事他还记得。
那人要杀他。
可如今他全须全尾,身边还没人……
一种逃过一劫的侥幸愉悦在心中升腾。
他正准备逃离,抬头间,却猛然看见一张美人面。
那美人凄美艳绝,一身暗色旗袍,乌云似的黑发在脑后随意盘起,美的似山间妖鬼。
她提着盏灯笼,昏黄的的烛光映在红色的灯笼外罩上,似干涸的血液般红的浓厚,也照亮了她脚下,堆积的石块。
萧蝶见他看见了自己,启唇一笑。
“你醒了。”
“啊啊啊啊!鬼啊!”
卓威鬼吼鬼叫。
可在这寂静的城外,只听见的,只有他的回声。
萧蝶屈膝,捡起一块鹅蛋大的石块颠了颠。
“那晚你是怎么对我弟弟的?十二处撞击伤,你是用锤子砸的?还是抓着他的头发撞得墙?还是开车撞得?”
听她的问话,卓威的恐惧略微平复,却更加胆寒。
他颤着下牙,脑筋飞速旋转,只想着如何拖延时间逃出生天。
或者,都说女人心软又好骗,也许他也能糊的这女凶手放他一马。
但还没等他说话,萧蝶手中那块石头就打着旋似的砸了过来。
“或者,是这个样子!”
砰的一声。
那石头砸在他肩膀,发出一声闷响。
卓威疼的惨叫,下一块却直奔他的面门。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也注定有人长眠。
罪恶不以言语为盾。
罪恶,只能用鲜血洗刷。
萧蝶觉得自己也算做了个好事。
卓威虽然死的不太好看。
但他总算因果偿清,下了地狱也不怕赎罪了。
毕竟已经现世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