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到只剩下里衣,楚玉珩见春桃仍未走,蹙了下眉后自顾自地爬上-床。谁知,他转身上-床的瞬间,身后传来衣服滑落的细碎声音。
“九皇子,跟奴婢玩个游戏可好?奴婢保证,殿下一定会喜欢~”一个柔若无骨的身子忽然依向了他,柔软的胸-脯紧紧伏贴于他的背部,柔-嫩的小手更是在他的后背处不停地游走着。
楚玉珩一瞬间头皮发麻,冷汗淋漓,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全部竖立了起来。
皇族惯例,皇子十四岁时,皇后会赐下侍寝宫女专门教主子学习床-笫-之-欢,让主子初尝人事,此教习宫女亦是主子的第一个女人。
皇子十六岁才可迎娶正妃,同时可娶两名侧妃和无数妾室。若没有迎娶正妃,则不能纳妾,这是为了保证嫡长子的诞生。
所以十四岁到十六岁的这段时间里,教习宫女是明面上唯一能给主子解闷的人。
因此,日后正妃进门了,此宫女的地位也会比一般的通房丫鬟地位高。若是怀上了子嗣,主子很有可能看在情分上,将她升为妾室。
皇子们基本都是十六岁迎娶正妃,只有楚凌寒和楚玉珩是例外。
楚凌寒是十六时与秦落衣定下的婚约,原本等秦落衣十六岁及笄后,他即迎娶秦落衣过门,不过不想和秦落衣成婚的他以去边关为由把婚事一拖再拖,如今二十才正式迎娶正妃。所以这些年来,他的身边只有一个暖床丫鬟,至于背地里有没有女人就不得而知了。而迎娶秦芷萱的后一周,是他纳两位侧妃的仪式。
虽然成婚完,楚凌寒至少在十四岁时是开过荤的,但楚玉珩已经十八岁了,仍然未碰女-色,在整个南楚国都实属罕见。
尽管对于男女之事,楚玉珩尚且懵懂,但此刻春桃的行为却是令他敲响了警钟。
“殿下~”春桃见楚玉珩呆若木鸡,浑身冒汗,瞬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如今的她,脱得只剩下了一个肚兜,小小的肚兜根本遮挡不住她丰-满-白-嫩的胸-部和柔光若腻的肌肤。
楚玉珩沉着眼看着怀里的女子,嫣红的唇撒娇地微撅着,白皙如玉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粉红色,柔若无骨、清香扑鼻身子不停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一只手更是沿着大腿向着某处游走。
即使是圣人也难坐怀不乱,更别提是一个成年的男人。春桃见楚玉珩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浑身冒汗,以为他早已欲-火缠身,心想着哪怕是个傻子,这方面还是一教就会的。
她虽然成为了傻皇子的教习宫女,但傻子才好控制,稍微诱哄几句,得了他的欢心,日后说不定可以捞个侧妃当当!
她心里想的正欢,立刻含羞地朝楚玉珩飞了一计媚眼,却不知正常男人面对勾-引的确会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但楚玉珩却是个大奇葩。
春桃身上明明是清香的女子体香,楚玉珩却觉得臭气难忍,熏得他直恶心。难以形容的排斥感令他紧蹙眉头,他立刻二话不说,一把将春桃乱摸的手紧紧握住,一点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下了床。
楚玉珩是有洁癖的,特别是对女子,一直无法亲密的接触。原以为和秦落衣亲近后,自己的洁癖已经治好了,所以在春桃靠上来时,楚玉珩没有第一时间将她踹下床,想看看自己的感觉。
事实证明,自己被活活恶心了一把……
春桃是个柔弱的姑娘,被楚玉珩气急败坏地丢下床,头一撞地板,瞬间晕了过去。
楚玉珩再也装不下去了,冷着脸下了床,将春桃碰过的床单掀了下来。随后给自己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开始狂洗手。洗得手臂都红,仍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洗着洗着,他念着遥远的秦落衣,有些委屈地叹了一口气。
躲在墙角的离昕瞧见了这一幕,抽了抽嘴角道:“你将皇后派来的人就这么打晕,万一被她发现……”
“有什么迷幻药吗?”楚玉珩垂着眼道,“能让她产生和我同房的错觉……”
离昕惊讶了一下,道:“有是有,不过处-子之身都点了守宫砂。若是不同房,还是会被皇后发现的。最好还是找个替身,不过兰清还在大牢里。”
“要不你上。”楚玉珩没好气地说,“我赏给你。”
离昕连忙跳远,看着倒在地上只穿着一个肚兜的春桃,脸色一慌道:“别……别……我去找其他人……”说着,他身子一闪,慌张地逃离了映月宫,生怕楚玉珩真逮着他让他做这种不道德的事……
一炷香后,一名黑衣人将倒在地上的春桃抱去了隔壁的屋子。而楚玉珩则怀着满满心事,躺在了床上。
夜幕里,槐树忽然开花了,一朵一朵如晶莹剔透的初雪,分外的娇艳可人。
他眼睛一亮,小跑到后院,笑着道:“娘,你看!”
忽然,他的眼眸一瞬间紧缩,尖叫了起来:“娘亲!”
女子惊慌地转过脑袋,喊道:“玉珩,快跑!”
刺目的鲜血四溅开来,他的脑袋一阵钝痛,迷迷糊糊间听着来人细微的声音。
“有人来了,快走!”
紧接着,他完全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