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所有人都看向了陈松意。
谢长卿跟晏夫人是今天才从西郊道观下来,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
陈松意是虽然不知自己救的是哪家子弟,但知道他跟风珉的关系足够亲近,那就必然贵重。
这样的勋贵之后受了惊,定然是要从宫中请御医的。
这位姜太医会听到风声不奇怪。
——但他怎么会认得出自己?
陈松意没有想到徐二郎是那样心切,还派了人去城南蹲守。
她只点了点头,承认道:“如果是指昨天救下在山上被马拖行的人,那是我。”
卫国公眼睛一亮,从发了狂的马蹄下救人,这不光需要勇气,也需要经验跟武力。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这小姑娘肯定在军中待过。
听到她回来竟已不是第一次救人,谢长卿心中再次生出了那种重新认识她的感觉。
他跟卫国公一左一右,两人都在看着陈松意。
陈松意没有在意,顿了顿,又道:“当时见情况危急,所以用针阻了一下,见他没事,我便继续上山了——那位公子应该没事吧?”
“没事。”
姜太医呵呵地笑了起来,“就是有点小擦伤、小挫伤。”
只不过他此刻再看陈松意,就忍不住感慨,真不知是颖国公府跟卫国公府的运气好,还是面前这个小姑娘的运气好。
寻常人能够得这两个勋贵之家任择其一欠下他恩情,在京城就已经可以高枕无忧。
而她一下子就让两边都承了她的救命之恩。
尤其是颖国公府。
他们受徐小公爷的要求,可是上上下下都在找她呢。
姜太医想道,等自己回去的时候,应该顺便让人去知会颖国公府一声。
他们也会记自己这一件好。
……
这次出诊很顺利,姜太医很是知足。
不过可惜的就是针灸,虽然陈松意毫不藏私,愿意跟他探讨,但她无法说清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