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子知道自己身边有三个难得之人,一是知己蝶漪,一是侍女雨歌,而静纯这表妹亦是小师妹更像是自己的闺蜜,她虽没有前两人稳重,但也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缘子想到这,突然觉得无比幸福,人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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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金宣宗迁都汴京,这八月便会袭来的阵阵凉意便已不再了,珠罗郡主刚参加完王宫筵席便匆匆离去,还是那件熟悉的屋子,一人忙上前行礼,珠罗倒是豪爽,直接免了,“别说废话,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南宋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他们已经成功安插人手在沂王世子身边,等待时机,助他即位,以达归我大金之目的。”
“好!纥石烈氏无论男女果然多出人才,我师姐也不遑多让,她去了南宋行事谨慎周全又很果断,比那些弯弯绕的汉人还有之前安插的人手强了不知多少倍。”珠罗对她这个纥石烈氏的师姐大加赞赏
“是啊,赫长老办事自然牢靠,若真能不费一兵一卒就使南宋降我,则是上策。她还说如今南宋新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叫血净,他们的头领就是上次杀了七郎的那个女子,杨祖春的女儿杨普缘,如今明着是御军的执金吾,暗里就是血净的首领。此女武功了得,又精通兵书阵法,心思缜密,身边其人能者居多,这次这个血净独立于各个行政组织,直接由南宋皇帝统辖,里面的人多由她亲自挑选,不得小觑。不过赫长老说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她会善用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手,再借临安的复杂局势对她进行一次重击,这是她近期接下来的主要目标。”
“确实,让皇帝失去重要的臂膀,比刺杀老弱的皇帝更有用!若能拿下杨普缘,不仅那个皇帝会失掉筹建血净的细腻信心,就连那个曾经威武的杨将军都能收到重创!不过我上次见那女子对自己都如此狠辣,应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师姐得头疼一阵才是……”
“赫长老希望郡主能再派去临安一些人手,以助她一臂之力。”
珠罗皱了月余的眉头终于有所舒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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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子思虑着静纯的话,待下午众人都训练完毕,她觉得是时候一探虚实了。她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带着御军的人,想着从血净里挑几个人手还不错,还没踏出营帐,子陶就进来了。
“最近有没有感觉索潼进步很大?”子陶说着便喝了口水,把这营帐当成了自己的一样
“那都是你这师父教的好啊!”缘子笑道
“你又调侃我……其实我倒觉得这索潼原来的功夫虽然不算好,但这些日子细看下来,其实功底扎实,现在能进步这么大,还得多亏了他之前的师父啊!”
“那他可真是有福气,先后遇到两个高人。”缘子顿了一下又道“我这次回来见浦凡也能独挑大梁了,你轻松了许多啊……”
“不错,你那次带回来的两个伶童和众多其他孩童已渐渐出色,待月余后学有所成,我便准备将他们派往各国。”子陶说此话时意气风发
“这么快……”缘子突然有些伤感
“到时候你可别心软拦着我……”子陶见缘子这神情,开玩笑道
“不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缘子微微一笑,“你去给我找几个机灵的人,我要带他们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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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子带着几个人来到静纯提到的云畅林,走了许久确实发现了那个茶舍,结果已经人去楼口……
“什么都没留下……”有人回来禀报
缘子看着几人都是便装出行,本来是想暗访,没想到都白浪费心思了,“去附近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是……”
缘子看这茶舍的一些东西摆放的还很整齐,不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但若是普通开茶舍的人又不会把这茶舍就此扔下……
“执金吾,前面有个荒废的小木屋。”说这话的是个女子,刚入血净不久,人很机灵,名叫梦言。
“瞧瞧”。
这荒郊野岭的小木屋一看就是搭建不久,几人在屋内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但是缘子发现屋子里面有茉莉花的味道,这云畅林的野花可没有茉莉,而且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就是她那个师叔祖的味道……
“缘子,”又一人回来,“我们刚才遇到一个柴夫,那柴夫说这茶舍已经在这开了很多年了,前几天突然就不干了,而且全家人都搬走了,听说是发了大财,但他们不信,开个茶社能发什么大财,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发了财是肯定的,得罪的人却不少呢,自求多福吧……”缘子冷笑
心下却已了然,让他们回营地,自己便再去找静纯。她想着郭伯伯和她说过云湖这人会有复仇计划,现下更觉得,云湖应该不是一个人,能如此淡定又快速的转移,还有大量的钱财收买他人,应该是联合了别人,但联合的到底是谁便不得而知。亦如现在与云湖估计是已经联系上了,自己还不能判定亦如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一切,如今还是传信给郭伯伯,看他说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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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办事速度这么快……”静纯看到缘子来找自己有些惊讶
“你料想的不错,云畅林后的山上有个木屋,就是师叔祖的落脚之处,不过现在无论是哪里还是茶舍都已经空了,他们转移的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