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举着火把,跳下了地窖,前方一片漆黑。在他的身后,十个大刀队精锐不敢怠慢,纷纷地举着火把进入地窖。在火光的照耀下,满眼的银光差点没闪瞎了秦云等人的眼睛。
入眼的就有好几个箩筐的鹰洋,几乎全新。不远处还有好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私铸的银元宝。边上还有一堆金元宝,大大小小的都有,小到五两的金元宝,大到只听人说过的四十八两大元宝,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些大烟土。虽然不多,都是些上好的货色,看来是米天德这些高层的所有物。
“会主,有洋枪,是洋枪啊!”秦云正在欣赏着这些财物,准备命人搬运,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声音。
之前毛瑟m71式步枪的威力可是给这些大刀队精锐好好的上了一课。
“洋枪?”秦云顿时有些呆住了。
怎么还有洋枪?之前也不见他拿出来用啊?要知道,秦云他们重创了米家后,第一时间就是把那十五杆毛瑟m71式步枪握在手里,再也不肯松开。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米大善人居然这么大公无私,自己不用毛瑟枪,却把好些毛瑟枪藏在地窖里等待着秦云他们前来接收。
真是有够可以的!
秦云不知道的是,大家族之间其实有着更多的矛盾,并不下于家族之外的仇恨。在这样的情况下,米天德如何会把毛瑟枪这样的利器交予其他的支系。所以只有主家这支才握有毛瑟枪,并且经过短暂的训练,用以压制家族中其他的支系。甚至在米天德的强压下,其他支系连鸟枪都没有,只有着刀枪在手。
秦云能够如此顺利的攻下米家,米天德起码也有着一成以上的功劳。
除了秦云手中的十五杆毛瑟m71式步枪外,地窖里还有着二十杆洋枪,都是毛瑟m71式步枪。和外面的十五杆杆洋枪一合计,总共是三十五杆毛瑟m71式步枪,足以装备一个小队了。并且弹药齐全,都是金属壳定装式枪弹,有着一万发子弹。
“快远走,先运洋枪和弹药,再运金子,最后运鹰洋和银子。至于大烟土,这种害人的东西,走的时候一把火烧了。”秦云大声地命令道。
有着三十五杆毛瑟m71式步枪在手,秦云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就算想要在找目标的话,下手也容易了许多。
此时华夏内部还没有几个人系统的认识各种不同的枪械,更别说这些不久之间还是农民的大刀队队员了。秦云也就没有说出毛瑟m71式步枪的名字,而是统一以洋枪称呼。
很快的,毛瑟m71式步枪和弹药,还有金子、鹰洋、银子纷纷的运了出来。虽然还没有统计过,但是初步估计,这里面起码有着二万两白银左右的价值。这还没有算米家仓库中的东西,此趟可谓是大丰收。
不多时,王名和钱涌带着人马汇聚了过来。除了王立和八名大刀队精锐守在门外把风外,其他人全部都到齐了。
此战,秦云他们出其不意,米家的反抗力量几乎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而大刀队也损失了三人,另外二人重伤,六人伤势较轻,其他大部分人都有一些皮外伤。
这些人都是大刀队中的精英,这对刚成立的大刀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好在根骨未损,并且有着这次血战的经验,等到这些人回归大刀队,充当骨干,大刀队也算正式成军了。
有付出就会有收获,秦云损失不小,获得的收获也让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许多。除了秦云运出来的价值二万两白银的东西外,王名从仓库中搜刮了近一万两白银,一千两黄金出来。至于其他的东西,比如:许多的铜钱和大量的粮食之类,王名他们没有办法运走,只好痛心地放弃了。
“烧了没有?”秦云突然开口道。
“啊!”王名还没有反应过来。
秦云神色沉静,背对着王名,幽幽地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把这些东西留下,难道等着他们重新积蓄力量,反过来报复我们。”
“属下该死。”王名满头大汗,不敢望向秦云。
这一把火烧下去,且不说会不会蔓延开来,最终波及整个米家大宅。就说如此多的粮食毁掉,米家剩下的人可该怎么活啊?米家大宅偏居乡野,想要进城可要不少时日。单是秦云他们过来,就花费了将近三天的时间。
“还有,走的时候将田里的麦子也一同毁了。”秦云面无表情地说道。
“诺。”王名只感到浑身发寒,周围一片寂静。
这才是真正的斩草除根啊!也不知道将会有多少人饿死?
“王立那边准备好了吗?”秦云又问道。
“回禀会主,王立大哥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会主。”钱涌站出来,恭敬地说道。
“好,出发,钱涌你率人负责大宅内殿后的事宜。”秦云看了一眼站出来的钱涌,突然说道。
“多谢会主,属下一定处理干净。”钱涌激动的热血上涌,激动地大声说道。
秦云淡淡地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转身离去。王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招呼着人手抬起物资,紧跟而上。
钱涌一直目送着秦云的离开,直到再也不见秦云的身影,这才转身过来。
“弟兄们,给我四处放火,我要整个米家大宅陷入一片火海中,谁也无法逃脱出去。”钱涌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满是狰狞的血红色,望之生怖。
“钱大哥,这会不会不太好,要不只烧库房就行了。毕竟,会主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要是曲解了会主的意思,恐怕不太好。”钱涌身边一个瘦小青年说道,脸上有些担忧和害怕,还有着迟疑。
他说话的同时,还不时的望向身旁的同伴,似乎想要让他开口劝说。
钱涌身边还有另外一个青年,正是瘦小青年目光示意的对象。可是他神情镇定,眼神刚毅,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从他眼角的余光看出,他没有放松警惕,仍然在戒备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