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四耸耸肩,看着桓乐道:“我见过你,你的脑海里还有我给你施加的封印。”
“封印?!”此话一出,不论是桓乐还是岑深,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是乔枫眠,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
他立刻问:“你16年才醒过来,这几年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儿,什么时候给人下的封印?”
岑深却很快反应过来,商四不可能在现代的时候给桓乐下封印,那一定是在大唐!
“鬼宴?”桓乐目光直视,避也不避。
商四端起茶杯吹着热气,说实话在探查到那个封印的时候,他也有点惊讶。因为这个封印的时间太久远了,而这只小狼狗,却太年轻了。
这就让他产生了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猜测。
“你从何处来?”
“长安。”
桓乐已经了然于心,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来自长安,那一年是贞观十七年。中元节那天,我去了往生塔参加鬼宴,而我的夫子坠井而亡。”
闻言,往昔的记忆逐渐与桓乐这张脸重叠在一起,商四还真就想起了这桩事情。
但他的记忆与桓乐的又有点不一样。
“你记错了,那天并没有人死去。”商四道。
“没有人死?”桓乐先是蹙眉,紧接着露出一丝狂喜。
是了,商四说他对自己施加过封印,那封印一定是有关于他的记忆的。所以夫子没死,是他记错了!
一定是他记错了!
可商四又道:“坠井的人不是在那一刻死了,而是他早就死了。”
桓乐怔住:“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说他在进去往生塔之前就死了?”
往生塔、鬼宴……那可不就是鬼才会去的地方吗?
不,不对。
“我分明记得他还有实体,我碰到他了!”桓乐沉声。
“是啊。”商四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他本应该死了,可他还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的命运被改写了。”
本该死了的人,却还活着,命运改写,跳脱生死……
柳七!
桓乐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柳七给宋梨神笔,或是通过穿越时空扭转夫子的命运,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验证小绣球的作用。
那商四呢?
他就是为了修补柳七留下的bug,所以夫子的死可以说是必然。
但那天的商四在哪里呢?
桓乐仔细搜索着记忆,可却对不上商四的脸,直到商四笑着说:“我喝过你的酒,百花楼一月才一坛的精酿,果然好喝。”
想起来了。
那天有两个鬼差留守往生塔,一个红衣如火,一个青衣贵气。桓乐拿着酒和朱雀台的令牌去拜码头,那青衣的不肯收,红衣却说:
“看在你今日同我一样穿了红衣的份上,尽管玩,算我的。”
那个人,就是隐瞒了身份的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