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坐在旁边屋子里的神仙微微笑了笑,钱书德身体一抖,张晓娥心里嘀咕着,怎么好像有那个傻逼的声音?
唯独一层门板之隔,躺在床上的安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虚幻世界,想着,应该能回家了吧?
她在等,可那门迟迟没被推开。
外面的犊子已经石化了,他不敢动,也知道怎么动,因为他最心爱的女人被人给偷走了,憋屈、委屈、愤怒、慌乱所有负面情绪在他心里交织着,犹如万箭穿心。
足足十分钟过去。
“阳…阳哥…然姐在里面!”
后方的二孩,终于有说话的机会。
听到这声,这犊子才回过神,他也才发现,原来从那门缝里流出来的空气,里面掺杂着浓密的安然气息。
他一手搭在门上。
“咯吱…”
门发出恼人的响声,门缝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浓,最开始映在眼前的是蚕丝被,鼓起来的。
“哒”
他向里走一步,已经能看床中间,被子下面,是安然躯体的轮廓,旁边,是褪去的民国校服。
“哒”
他又向前一步,看了到安然,她仍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到刘飞阳,眼睛笑了笑,咬着嘴唇问道“你来了!”
“我来了”
“出去等我吧,我穿衣服”
“好”
这犊子一如既往的木讷,也没从还能放在被子上的衣服发现端倪,转过头,双脚发软的走出去。
安然看他出去,这才坐起来,把被子掀开,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等她穿好,又是那长发飘飘,抱着书本走在梧桐树下的,清纯女同学。
她不回头的走出门,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那被掀开的被子下的白色床单好像预示着什么。
也在表达什么。
更在感叹红颜是祸水,美不是罪,美的让人忘记死亡就是罪过了。
要不然,为什么孙红文不惜惹怒满脸是血的猛虎,不顾死活的从满是继续的山坡俯冲而下,就是为了想要一次,肉体上没完成的,精神上的愉悦?
恢复些意识的孙红文,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先去服侍那万恶的资本家,他如是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