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啊?”
老姜头觑了一眼屋内,这才小声跟苏德说了。
原来老崔家原本给儿子订好的那个姑娘早就病了,那家人就一个女儿,紧张地很,领着女孩去市里医院都看过了,可什么都查不出来,短短两个月,生生瘦了三十多斤,现在就跟个骷髅一样,眼见着是活不成了,这才上门跟老崔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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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皱眉:“怕不是癌吧?”
“谁知道呢,反正医院是查不出来,喝了符水用了土方子也没起色,哎,可怜的女娃哦。”
“这都快结婚了,闹出这事。”
老姜头说着就见苏德拿起边上放置的水烟斗,给他拧了烟丝搓成小球放在烟斗上,递给自己。
他接过,划了一根火柴点燃烟丝,深深地吧嗒吸了口,缓缓吐出,这才摇头。
“这单子咱们年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到钱哦。”
他们木匠是得将所有家具都打完了,才能结钱的。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道老崔家是打算继续将家具都打完,然后相看其他姑娘,还是先等相看好,再继续打家具。
毕竟家具这几年样式几乎是一年一变,要是拖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家具打了媳妇不喜欢,得闹。
烦人哦。
苏德一听这话,着急了:“师父,不能结的话,这个年不好过啊!”
“可不是?所以愁啊!”
苏德蹲不住了,站起身。
要是以前,没拿到这笔钱他虽然发愁,也不至于这般,可今早他都跟小弟说了,寿宴平分,他就指望着这笔工钱贴补上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屋里传出了一阵哭声。
“老崔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苏德怔了怔,又懊恼地抱着脑袋蹲下。
他们也难,自己这点难处还是算了吧。
这时,一个人影急匆匆跑了进来。
“老许啊,快快快,市里有个神医,可厉害了,就在春明街那边摆摊,老许你闺女带上,我们去看看!”
苏德愣了会儿,挠挠头:“春明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老姜头瞪了他一眼:“五年前我带你去市里给人做工,边上不就是春明街?”
“什么破记性?!”
苏德拍了拍脑门:“看我,还是师父您厉害,都记着呢?”
老姜头轻哼了声,眼见着刚才嚷嚷的老崔老伴进屋了,摇摇头,压低声音:“哪个神医还摆摊啊?怕不是门槛都要被人踏破的,估计也就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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