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甜甜哭得好伤心,发现夏颜怀里有饼后哭得更伤心了。
她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就喝了点酒,抽了点烟,别提多委屈,边哭边撕开饼往嘴里塞,嫌硌,又跑回车厢把没喝完的人头马连瓶带出来。
灌一口酒,吃一口饼。
林啸野从后面踹她。
她哼唧一声,揉揉屁股躲到夏颜身后,嘴巴不带停。
李超强穿好衣服,偷偷抹眼睛。
他被大金链按着嘬了好几口,胸肌、脖子、脸蛋……还被摸那里。当时没流泪,现在却流了,腿都有点软。其实也不怪他,谁能想到身为男人还会遭遇这种事。
乔诗棋很沉默。
下车时特意踩了一脚花衬衣马仔的尸体。
她拉了拉被这个死人撕烂的胸衣肩带,收紧外套,抱臂站立,曾经端庄秀美的脸蛋布满淤肿和泥巴。
孙小晚递过去纸巾。
乔诗棋没要。
“这些伤和泥巴让我觉得……安全。”
她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怎么打扮怎么打扮,尽情绽放青春和美丽的时代彻底离开,无论男女,尤其是女性,想要保护自己,最好脏一点丑一点,像只阴沟老鼠。
父母保护不了她。
舔狗人品不错,但能力还不够。
乔诗棋幽幽站立,像支泥水里拾掇起来的白玫瑰,满身狼狈和屈辱,她将目光投向林啸野,男人正在翻大金链的尸体,他的身体偏向夏颜,守在敌人有可能来袭的方向,他的注意力在夏颜身上,只对夏颜的话语和情绪有反应。
从始至终没看过她。
哪怕她鼻青脸肿,还差点被强暴。
却连一句简单的询问都没有。
凭什么是夏颜?
她才是林啸野的未婚妻。
乔诗棋哪里比不上夏颜?
……
“你吃慢点,别噎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被抓进来?”
夏颜扒拉蔡甜甜吃进嘴的头发,轻声问道。
蔡甜甜吸吸鼻子,把来龙去脉说了。
他们一行四人搜过服务区,闲得无聊,想到隔壁的耄耋山转转,看看有没有丧尸或者加油站,结果还没到隧道就遇到埋伏。
她英勇抵抗,干死三个,追死一个,留着一个带回来拷问。
“谁想到那个人身上有定位器,车还没开出两里地,人追来了,四五辆车将我们的车逼停,还好我机智,攀关系说是自己人才撑到现在,要不然强哥、乔诗棋都成破布娃娃了。”
孙小晚过于残暴,谁碰她,她咬谁。
愣是把一群色鬼硬控住。
蔡甜甜说着说着又含着饼哭起来,“他们说要打断小晚的牙齿……挑掉她的手筋……”
孙小晚冷脸听着。
没好气道:“别哭,哭哭哭就知道哭,我的牙齿和手都好好的,还轮不到你哭丧,火龙果你吃够了吗?分两个给我,我他妈要饿死了。”
孙小晚抢过饼,留一个,剩下的的塞给李超强和乔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