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太难受了,公然违抗平叛大将军的军令,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燕国和三大派都面临这个局势了,还敢公然抗令?他的身份可是三大派的长老,给他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最多只敢阳奉阴违的拖延!
可对方要跟他来硬的,一旦南州人马真的要执行军法,人家于情于理都占了,南州人马一旦发动进攻,这边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不跟叛军血拼,反倒跟朝廷平叛人马血拼,这边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还是那句话,他的身份是三大派的长老。
关键这种时候,面对这种事情,无论是朝廷还是三大派,都不会帮他说话。
可他还是不甘心,问:“回避躲藏如何?”
苏启同:“施长老,二十万人马,这么大的动静,往哪躲去?这么多人的吃用都要依赖物资供给,没办法躲啊!人家四条腿,我们大部分两条腿,跑的赢人家吗?我们总不能化整为零躲起来吧,真要这样干了,我们可就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摆明了在避战,长老如何向三大派交代?”
施升来回踱步,南州手握平叛大将军的统帅令,堵的他心里难受,心里暗骂那些做决定放兵权给南州的人。
外面忽然又传来一声,“报!”
这次送进来的不是情报,而是平叛统帅部下达的军令:命浩州人马即刻兵发落霞岭,不惜代价攻克叛军占据的关隘,之后浩州大军以全面攻势推进,将叛军人马压制在千里江以东,再据江而守,收集控制所有过江桥、船,不给叛军再西进的机会,配合其他四路大军对叛军的围剿!
“报!”
要这边不惜代价发动进攻,苏启同和施升正商议着要不要执行那份军令,谁知新的军令又到了。
新的军令给这边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若拿不下落霞岭关隘,视为避战、怠战,南州执法督军人马立刻对浩州大军发动进攻!
一连三道军令接连传来,一道比一道咄咄逼人,压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施升恨的牙痒痒的!
同时其他四路诸侯人马也陆续接到了平叛大将军的军令。
命宫州徐景月人马兵发苍州叛军占据的元州,切断叛军从海路而来的物资供给,从南边对叛军进行封堵压缩。
命图州安显召人马从北面发动全面进攻,对叛军进行封堵压缩。
命伏州史辛茂人马从东面发动全面进攻,对叛军进行封堵压缩。
命长州张虎人马从当门山突破,大军直捣叛军腹地,随时听令配合四路人马的合围进攻。
这等于是要从四个方向对叛军同时发动进攻,令叛军四顾不暇,又派一路人马入内捣乱。
军令都限期了,都要求了必须在什么时间达到战略战术目的。
然而五路人马都在观望。
……
“好一个不剿叛军只剿诸侯!”
江畔的中军帐内,罗照将手中情报拍在了案上,走到了地图前,沉声道:“吴公岭怎么回事,为何还不收缩兵力,难道想一盘散沙似的坐等扫灭吗?”
文悠道:“那边的意思是要视情况而定。”
罗照回头,“这般分散的兵力根本无法和燕国平叛人马拖延下去,立刻联系韩国那边,联合督促吴公岭!”
“是!”
……
一天过去了,浩州人马还没有动静。
战场上的商朝宗雷厉风行,南州已经集结待命的五万铁骑立刻出发了,直扑浩州人马,其果决程度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