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是你的?嫁进了这道门,还有什么是你的?”
琴嬷嬷上下打量着余冬玉,眼神里满是轻蔑。
“实话告诉你,就连你这个人,现如今都不是属于你自己的。”
“你又有什么资格和脸面,说那套嫁衣是你的东西?”
余冬玉泪如泉涌,看着原本慈爱的婆婆,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跟她说着如此残忍的话。
“我。。。。。。娘!”
“你告诉我,刚才的那套嫁衣,到底是不是我原来的那身。”
小姑娘固执地问着,只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
“哼!是你穿过的那身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们家花了银子的东西,想给谁穿,就给谁穿。”
“那身嫁衣最后属于谁,全由老娘说了算。”
琴嬷嬷冷冷地看着余冬玉,这个小傻子一般的儿媳妇,如今在她的眼里,早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价值。
留着她在宅子里住,被灵秀和希月轮流照顾着,不过是他们心存善念,待她足够仁慈罢了。
“那明明是照着我的身材,量身订做的嫁衣。”
余冬玉委屈地直掉眼泪,不依不饶地看着婆婆努力的分辩道。
“是又怎么样?改一改,给我家大儿媳妇穿,从今往后,那身嫁衣就是她的了。”
琴嬷嬷虽说不希望大贵娶希月,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只有被动接受现实。
既然儿子都对这段婚姻如此期待和满意,她这个做后娘的,又有什么可不满的。
把希月列入自家人之后,其他人自然就要靠边站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在她眼里,一无是处不再有丝毫价值的余冬玉。
“大儿媳妇。。。。。。”余冬玉喃喃地说着,一时间还没意识到,婆婆口中说的人到底是谁。
“就是你的希月姐姐。”紫苏像是看出了余冬玉眼中的不解,小声地解释道。
小姑娘的眼神,瞬间露出一抹了然,随即闪过一丝痛楚。
“我。。。。。。我的嫁衣。。。。。。以后就是希月姐姐的了吗?”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地盯着婆婆,希望她能否定这个猜测。
“没错,嫁衣正按着希月的身段修改,等改好了就是她的。”
“她跟大贵的婚事时间太紧,临时做新的自然是来不及了。”
琴嬷嬷的语气略微缓和下来,好意解释道。
“只有用你之前穿过的嫁衣,略微改动改动,给她穿上拜堂,才不耽误事情。”
想到不省心、不听话的大贵,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要不是这个儿子管不住自己,两个年轻人早早的便。。。。。。
她也不至于做这个恶人,把余冬玉穿过的嫁衣拿来改一改,直接让希月穿上。
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可不能怪她这个做婆婆的小气。
余冬玉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揪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的整颗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舍不得那身嫁衣,还是对大贵哥哥将要娶希月姐姐,感到万分的难过。
她到底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她自己有相公,她的相公是二贵,那个年轻有为的顾家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