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叶一柏因为咬着纱布,发出来的声音有些模糊。
裴泽弼立刻反应过来,“我来喊。”
两人几乎不用交流,就白了彼此的意思。
“二”
“三,放!”
叶一柏的手松开,同裴泽弼手上的油纱布立刻覆盖在伤口之上,叶一柏第一间将口的纱布取出,快速包扎起来。
“塑料袋!”
“来了!”一旁的小警员把他们刚从街上找来的塑料袋和胶布递了过去。
塑料袋覆盖伤口,在用胶布牢牢封住,加压包扎。
“担架呢,还没到吗。”叶医生的手上全是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轻男子的。
叶一柏拿起医药箱里的碘伏,解开手上的白布条。裴泽弼眉头一下子皱紧了,叶一柏的伤口显比刚才更吓人了。
叶一柏拿着一整瓶碘伏往自己手上冲,随纱布随意擦了两下,就要重新包扎。
“不用缝两针吗?”裴大处长忍不住开口。
叶一柏一愣,随即好笑地看向他,“表皮伤,看着吓人而已。”说着,拿起纱布往自己手上缠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人愣是插不上嘴。
“担架!担架来了!”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边喘着气边喊。
“肩膀和背,再来两个人抬脚。”
“来,一二三,过!走!”叶一柏跟着担架就向外跑去。
裴泽弼下意识地跟着往外走。
“裴……裴处,您也去?”
裴泽弼:……
“送受害人去医院,警察的职责,你管得着嘛。”
叶娴弟弟和裴泽弼都跟去,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不过在去之前,她转头冷冷看了那位叫芝姐的歌女一眼,做了个“我知是你”的口型。
芝姐和其身的一众歌女状,心里一突,有几个知内情的默默挪动了几步,远离了芝姐。
赵三爷混了这么多了,早混成人精了,自然看出了这几个女人之间的机锋,他冷笑一声,“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刚刚闹这么大,但没人去通知保镖?嗯?”
赵三爷的话落,现场静悄悄的,他的目光从在场众人的脸上一个个扫过,随即停在那个抖得像筛糠子一样的侍应生的身上。
“你说说看?”
芝姐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其实刚刚,在那位陈组长喊出“裴处”两个字,她就知自己这次栽了,但是她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如果那个侍应生挺住了,没有把她供出来,那么……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芝姐听到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三爷,刚刚曼姐让我去找保镖过来,是芝姐说不会闹出,让我不用去叫的。”
“哦,是这样啊。”
赵三爷带着煞气的目光朝芝姐看了过来。
“完了”芝姐脑海里出现这么两个字,她白着脸踉跄退两步,脱力般地跌坐在沙发座上,她知,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