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对而坐,却相视无言的一对父子,慕凝蓝倍感奇怪。
自进屋,南宫藤便拉着一张冷脸,慕凝蓝坐在他身边,如挨着一块冰山一样,寒意彻骨。
受不了低气压的摧残,慕凝蓝乖巧的朝南宫榈微微一笑,“父亲,您才下飞机,一定累。。。。。。”
“蓝儿,林姨会准备。”南宫藤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并握住了她一双小手,嗓音低柔了几分,“不是要嚷着布置卧室吗?去吧。”
“……”这是要让她离开的意思?
心想,这对父子时隔太久没有见面,必是有话要说,缓缓起身,朝南宫榈浅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上楼。
二楼卧室。
面对狼藉一片的床铺,小不免脸热了几分,上前将床单扯下,从衣柜拿出一套红色的四件套,换上。
之后,拿出前几天就让秦淮买回来的一塌色彩缤纷的彩纸和一些装饰品。
将一些成品装饰一一挂起来,最后拿出水彩笔在单色纸上开始作画。
…………
一楼。
南宫榈眉眼安静,沉默数秒,终是开腔,“宫藤,接手南氏之后可好?”
“不是已经看到了?”南宫藤嗓音冷漠,视线却落在别的地方,尽显疏离,又道,“你的人没有向你汇报?”
南宫榈眼神微凛,那张已沾染岁月痕迹的老脸多几分沧桑。
岁月一年又一年更替变幻,儿子对他拒之于千里的寡淡表情,始终未改一分。
孰对孰错,最终累及的却是最亲最爱的人。
“你认识蓝儿?”南宫藤蹙眉,冷不丁问道。
目光随着很自然的转头,落在南宫榈脸上。
南宫榈怔凇,敛去眸底的慌乱,“以前总听慕震涛提及,算是第一次见面。”
见南宫藤脸色依然冷郁,意识到什么,问道,“你还在责怪父亲当时逼你娶她?”
南宫藤眉头
tang皱的更紧了,却转移话题,“你与慕震涛或是慕氏有几分牵扯?”
这句话,问的隐晦却直白,南宫榈虽不明所以,但是察觉到了什么,反问,“什么意思?”
“最好是没有。”南宫藤冷声,言语之间意味深长。
“宫藤,慕氏和慕震涛,有什么问题?”南宫榈何其敏锐,眸底闪过疑惑和担忧,又道,“慕震涛乃政坛元老,虽早已隐退,但仍有不少幕僚为其所用,当初我受困京上,实属他所为,为的只是促成南宫家与慕家联姻,我无办法。”
“不必再提。”南宫藤沉脸,又道,“从前你在外安置家室,也是毫无办法?”
“宫藤。。。。。。”南宫榈起身,苍劲的眉宇尽显痛楚,“当年之事,是为父不对,这么多年,我在上京,无时无刻不挂心你与你母亲,尤其是愧对你母亲……”